“熱。”她小聲說。
她說熱,陸子初并沒有打開車窗,11月下旬的風足夠寒冽,醉酒吹風,隻會讓她翌日醒來後越發頭疼。
“忍忍。”他是這麼說的。
畢竟是喝醉了,在出租車上還好,等下了車,陸子初扶着她找鑰匙開門時,她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站不穩,于是擡手環着他肩膀,免得滑下去。
陸子初今日也喝了不少酒,白酒加紅酒,但畢竟在各種應酬場合奔走多年,所以喝酒還是很有分寸的。
接連應酬,老實說有些疲憊,但懷裡這位主兒沒安頓好,他怕是也難以休息。
陸子初打開門,打算抱她進屋,她不依,應該是胃裡難受,緊緊的抱着他不肯進去。
陸子初哄了一會兒沒有用,隻得面對面把她抱高進了客廳。
先把阿笙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拿了一條厚毛毯蓋在她身上,陸子初這才走進廚房,燒水泡了一杯蜂糖水,兌溫了端過來,把她扶起來,靠坐在他懷裡,她睜開迷離的眼眸看他,笑了:“子初……”
聲音輕得好似一陣暖風。
“嗯。”他應了一聲,把杯子湊到她嘴邊。
“子初……”她又輕聲喚他。
“嗯?”這次,陸子初笑了起來,發現了,她喚他沒有邏輯性,純碎隻是喚着好玩。
陸子初低頭哄她:“來,把蜂糖水喝了,我帶你上樓睡覺。”
她側開臉:“我不想睡覺。”
“那你想幹什麼?”詢問聲耐心十足。
她想了一會兒,似是想不出來自己想幹什麼,幹脆笑吟吟的盯着他看。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和上下滑動的男性喉結。
她擡手摸了摸,很迷茫:“為什麼我沒有喉結?”
陸子初憋着笑,以後絕不能讓她在公衆場合喝酒,這樣的俏皮話,總不想讓别人聽了去。
“因為你是女人。”陸子初說。
阿笙感慨道:“女人命苦,都說男女平等,其實根本就不平等,你不知道,女人産子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
陸子初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見過女人産子嗎?”
阿笙認真道:“沒有,但我見過母豬産子,一窩十幾頭,母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難受着呢!”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陸子初,一定會驚豔不已。
男子低沉的笑溢出口,“花開明媚”都不足以形容他唇角的那抹笑,笑容撩人心扉。
阿笙看着他:“子初,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沒有。”陸子初唇角笑意加深,擔心她弄灑蜂糖水,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阿笙笑了笑,“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長得很好看。”
“嗯。”她半躺在他懷裡,宛如父親抱着女兒,男子眼眸裡盡是縱容,輕聲問她:“你喜歡嗎?”
“喜歡。”短短兩個字出口,竟是毫不猶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