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8頁)

陸子初心裡劃過暖流,低低的“嗯”了一聲,把她抱起來,輕聲說:“回房間睡。”

待陸子初再次走進卧室,時針早已指向了八點,卧室裡開着朦胧的燈,阿笙雖然困,但淺眠,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從夢中驚醒,察覺有人在她身旁躺下,她先是身體一僵,想到那人是誰,這才放松身體,扭頭看他,卻對上一雙漆黑的眸,眸色太深,阿笙忽然不敢看他。

“吃藥了嗎?”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發酵,有着似水溫柔。

“嗯。”

陸子初眼睛如墨,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在被窩裡握住了她的手:“下午輸液怎麼不叫醒我?”

“你在睡。”

聞言,陸子初伸手把她攬在懷裡,原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很乖,臉靠在他胸前很安靜。

陸子初這時低頭笑了一下:“今天怎麼這麼乖?”

阿笙擡眸看他,似乎在組織語言,他伸手幫她把發絲撩開,“有話要對我說?”

阿笙過了一會兒說:“車身上有好幾道劃痕,路上是不是出了事故?”

“不算事故。”陸子初湊近她耳畔,吻了吻她的脖頸:“隻是小摩擦。”

真的隻是小摩擦。

陸子初開車,向來沉穩,像這種天氣,别人擦傷他的車還有可能,不可能他開車擦傷别人。

确實如此,路況不太好,有車主車輪胎打滑,在路上和陸子初的車有了小摩擦。

那位車主下車看到陸子初的車是什麼标志時,差點哭出來,後來陸子初搖下車窗,也沒看劃痕有多重,直接對那人說:“不礙事。”

車主以為自己聽錯了,半信半疑道:“您要不要下車看看再說?”

于是陸子初在對方的千呼萬喚裡下了車,掃了一眼車身,又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出口:“還好。”

車主聞言,險些一口氣背過去,暗歎自己走了狗屎運,車身擦成這樣還能逃過一劫,一定跟他平時“行善積德”有關。

隻是如今,在他眼中的小摩擦,無疑讓阿笙浮起了擔憂。

“擔心我?”他淡淡的笑。

阿笙沒聲音,事實上因為兩人靠的太近,身上熱度攀升,氣息炙人,就連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是燙人的厲害。

“阿笙……”他輕輕的叫了她一聲,在她對上他眸光時,涼薄的唇碰了一下她,今夜也不知怎麼了,簡單的碰觸就讓阿笙覺得頭暈目眩。

這個吻遠沒有那麼早就結束,他是很有耐心的,慢慢吮着她的唇,充滿了思念和索取,清冽的氣息席卷而來,仿佛有電流過身,舌與舌糾纏嬉戲,阿笙喘不過氣的同時,腦子裡有根弦也繃得緊緊的。

一吻結束,阿笙舌頭都快麻痹了,空氣裡似乎全都是他的氣息。

“上次你問我什麼叫本壘打。”陸子初嗓音沙啞的很。

“……我沒問過。”阿笙身體一僵,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當初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以為他不知道或是已經忘了,沒想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也許。

“我聽到了。”陸子初慢慢道:“你要不要試試三壘,先練練手?”修長的手指鑽進她的衣服,順着腰線慢慢往上移動着,燙的阿笙心亂如麻。

“子初……”阻止的聲音竟是虛弱無比,阿笙伸手要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握在手,堅定的朝他身上探去。

那麼炙熱的溫度讓阿笙額頭直冒汗,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珠來,手下意識想要縮回去,卻被他緊緊握住,不容她退縮。

“阿笙,我對你是有欲望的。”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愈發炙熱:“别拒絕我。”

這世上有很多事會在某個瞬間變幻成刻骨銘心,那天晚上的記憶讓阿笙一度覺得無顔見人,正确的說是無顔在光天化日之下再見陸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