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已經上~床睡了。”耳畔聲音極輕極輕,陸子初帶着溫度的唇在觸及阿笙耳廓的那一瞬間,阿笙若不是靠着陸子初,隻怕早就癱倒在地了。
似是鹦鹉學舌,阿笙倒是很乖,聲音不高不低:“哥,我已經上~床準備睡了。”
顧城開始擔心了:“怎麼睡這麼早?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所幸不是面對面,要不然顧笙燙紅的臉,絕對會被顧城一眼看出。
“那你早點睡,被子蓋好,别着涼了。”門外響起顧城的叮囑聲。
“好。”
幾秒後,顧城似乎走遠離開了。
室内寂靜,隻有兩人呼吸纏繞,晚餐沒有配備紅酒,但未喝,人已醉,無數念頭在陸子初腦海裡叫嚣着,一念起,欲牽全身。
連阿笙自己也沒意識到此刻她有多明豔動人,松垮垮的毛衣扯落在肩,露出白皙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長發有些亂,一雙眼眸猶如雲中皓月,若隐若現。
天旋地轉間,已有吻再次落下,這次溫柔纏綿了許久,陸子初動手脫掉她的家居毛衣,伸手去解她的胸衣扣子,帶着不管不顧。皮膚接觸到空氣,縱使開着暖氣,阿笙也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終于在這個時候找回了理智,胸衣被他取下,阿笙開始慌了,摸索找到他的手,牢牢握着,“不可以。”
“可以。”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循循善誘。
阿笙差一點就要妥協了,但終究還是咬着唇,低下頭:“不可以。”聲線有些低,帶着不安和緊張。
溫熱的吻在她頸前停止,帶着壓抑和克制,他狠狠的抱着她,終是沒有繼續下去,埋首在她肩窩處,無奈歎息:“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情。”
開燈的時候,欲念叢生的人不忘體貼,把阿笙攬在懷裡,避免忽然開燈,會刺痛她的眼睛。
刺痛眼睛的那個人是陸子初,彼時阿笙上半身已被他剝的絲毫不剩,胸前那抹白映入眼中,呼吸險些失了控制。
阿笙彎腰撿胸衣的時候,已被陸子初彎腰撿起,胸衣落入他修長的手指間,阿笙心髒跳動劇烈。就這麼站在他面前,況且又是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阿笙沒有尴尬是假的。
阿笙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揪着他的襯衫,啞着聲音:“别看。”
意識到此刻的她很羞窘,陸子初漆黑的眼眸裡閃現出星星點點的柔光,他對阿笙有情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常年思念伴随着咫尺之距,欲念之火随時都能把他焚燒殆盡。
今夜,興許是夜色太濃郁,他确實是有些失控了,舍不得放開她,也不願意放開她。
陸子初擡手撫上她的肩,低頭吻了吻她的肩頭,不帶絲毫情欲,那麼多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時?
阿笙穿胸衣的時候,他揚了眉:“馬上要睡覺了,還穿?”
阿笙有些語塞,該怎麼跟陸子初說呢?他在這裡,不穿胸衣面對他,總覺得怪怪的。
黑色胸衣,完美的托住阿笙姣好的胸部線條,陸子初原本就不承認自己有多正人君子,學不來回避,倒也勉強稱得上是正大光明。
阿笙隻知道陸子初的視線一直灼灼的投落在她的身上,卻不知他的目光有過片刻陰沉,宛如一盆冷水沿頭腳下,不易察覺的移開眸光,期待眼中異樣情緒漸漸消散。
頓了一會兒,陸子初擡手落在阿笙右RU房内側,似乎在竭力壓抑着什麼:“這裡什麼時候長了一顆痣?”
“啊?”阿笙似乎之前自己也沒察覺到,陸子初這麼一說,她垂眸望去,白皙的RU房上确實長了一顆朱砂痣,很小,若不仔細看,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阿笙笑笑:“不知什麼時候長上來的,連我自己也沒注意到。”
陸子初收回手,語氣淡了好幾分,這話似是在說給自己聽,又似在說給阿笙聽:“隻是一顆痣。”
阿笙穿好衣服,見陸子初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床上,靠着床頭翻看着雜志,也沒多想,小聲說道:“我去看看我哥是不是在客廳裡,如果沒在,我送你下樓。”
他擡眸看她,嘴角一勾,算是笑了。
客廳裡傳來電視聲,阿笙遠遠就看到了顧城坐在沙發上的背影,單臂撐着沙發扶手,也不知道是在看電視,還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