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門口,“顧笙”站在台階上方,長發在風中拂動着,在她的面前是簇擁而上的媒體記者。
“顧小姐,請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嫁給陸先生?”
“顧小姐,方便透露一下,陸先生私底下是否有跟您求過婚呢?”
“顧笙”垂眸微笑,心内有聲音響起:是啊,什麼時候嫁呢?
——階梯教室裡,阿笙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笑出了聲,這人又在故意逗她了。
“22歲,陽光灑滿這座城,我遇到了溫暖的你,從此在你身上失了陣地。”
辦公室,他和她面對面站立,他擡手摸她的頭。
“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藍鑽KTV女洗手間裡,她想起陶然,撐着盥洗台醉酒了,他摟着她的腰,唇霸道的吻了上去。
“不管你愛不愛他,都别告訴我,我不喜,也永遠不想知道。”
508宿舍裡,她淋雨發高燒,他抱她看醫生,把她放在一樓大廳沙發上,他去開車,再回來,看到蜷縮躺在沙發上的她,他蹲在她面前,伸手把她摟在懷裡,眼睛濕了。
“别怕,我們去醫院。”
望江苑,司法考試前她壓力大,夜半時分,他背着她在小區裡散步,她伏在他背上睡着了。
“阿笙,我愛你。”
——不知怎了,阿笙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盯着畫面,眼眶也開始濕潤了起來。
“25歲,“我”字丢了一撇,成了名副其實的“找”,為了找到失去的那一撇,我願跋山涉水,隻為有朝一日可以抵達你的眼眸最深處。”
這次不再是動畫,是陸子初不曾示人的隐晦。
美國街頭,他的身影隐沒其中,茫然卻又堅韌。
陸氏辦公室,他靠着辦公椅椅背,疲憊的閉上眼睛。
陌生酒店套房,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萬家燈火,眼神落寞,指間煙袅袅的散發着煙霧。
模特T台走秀,他坐在席位上,看着台上妝容精緻的女人,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卻空曠寂缪。
心理治療室内,他躺在椅子裡,閉合的眼睛裡,有淚水滑落……
——有霧氣在阿笙眼眸裡浮起,七年歲月,他終究還是捱過來了,所有的能說和不能說,又豈是幾個片段就能囊括的?
“2011年,我受邀回學校金融系講課。”
會堂截取畫面裡,有學生站起身,看着台上的俊雅男子,挑釁提問:“陸先生,您還記得顧笙嗎?”
他站在講台上良久沒說話,直到下面學生秩序亂了,開始響起了喧嘩聲,他試着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于是隻能朝那學生點了點頭。
被陸氏事後勒令剪斷的畫面裡,陸子初在講台上背對着衆人,眼睛濕了。
“我記得你,一直都記得。有時候不念起,是因為不用想,不用念,隻因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阿笙單手撫額,眼眶濕漉漉的。
“2013年3月,我的阿笙回來了。”
她在超市偷東西,被他護在懷裡,她害怕,他可以為她不分是非,憤怒的指責超市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