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生活照讓人新奇不已,由顧笙所穿的婚紗和簡約造型,在第二天就被很多準新娘敲定成了結婚款。
有人認出來,顧笙的新娘禮服是由著名婚紗設計師親自設計完工的,雖說顧笙沒有佩戴任何價值連城的首飾,卻讓人覺得新娘本身比珠寶還要耀眼奪目。
3月8日那天晚上,天上星星耀目,陸家附近車河流動,随處可見泊車人員和傭人殷勤帶領賓客入内。
潘宇就是臨時打工一員,場地需要服務人員太多,他之前經過挑選,這才被挑中留了下來。這裡宛如白晝,觸目所望全是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和婀娜多姿的女郎,在他看來有錢人砸錢置辦婚禮,也不見得婚姻就能固若金湯,就像那時候的戴安娜王妃……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縱使說出來,也會被領班理解成他在仇富。
新娘叫顧笙,T市無人不知,一個女人先後嫁過兩個男人,兄弟兩人為了她好幾次撕破臉皮,最初有人說她是狐狸精,有人說她深谙男人心理。
這樣一個女人,前夫把遺産全都給了她,現任丈夫更是把她寵上了天……他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
聽說這棟别墅裡,僅僅是一把椅子,也是從芬蘭采購回來的木材制造的,潘宇輕聲問領班:“像這樣一把椅子需要多少錢?”
領班道:“好幾千美元。”
“一把?”潘宇受驚了。
“可不是嘛。”
有賓客走過來,領班連忙按住潘宇的腦袋向下一彎,鞠躬問好。
潘宇還在大學就讀,心性傲,頭被按着,心裡是不舒服的,卻不能惱,家裡條件不好,他很希望能夠做好今天這份工作。
等他再擡頭,目光剛好落在了對面的媒體屏幕上,那裡是一組組婚紗照。
看到顧笙眼睛時,潘宇有些入神,那眼神清清冷冷,但眼角卻帶着笑意,他想能夠擁有這麼一雙眼睛的人,必定心如月華。
他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狐狸精,也從來不覺得她不是一個正派的女人。法庭子宮案,女子邏輯缜密,言語迫壓,卻又溫軟适宜,說不出的暖,和令人敬佩。
那一刻,撼動人心的那個人豈是隻有他一個人,還有現如今端着酒杯,擡眸凝望屏幕的衆多賓客。
看到婚紗照,所有人忽然明白了,有些愛滲進了日常點滴中,深入到了骨髓裡。
——沙發一角,顧笙拿着看了一半的書,掀開窗簾一角,看到了正在辦公桌後工作的陸子初,嘴角帶着柔和的淺笑。
——餐桌上,陸子初伸手摸着阿笙的臉,阿笙擡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相視一笑間,側臉輪廓安靜美好。
——高爾夫球場,陸子初打球間隙,站立一旁的阿笙适時的送上了溫水,男子接了,低頭看她,眼眸流轉剔透。
——綠色的草坪上,兩人一身白色運動裝,或牽手走路笑談,或擁抱深吻,似乎周遭世界都變成了虛無。
——陸家林蔭大道,陸子初背着顧笙走路,男子清貴雅緻,女子秋眸剪水,搭配着兩旁的火樹銀花,隻覺得歲月靜好,隻待雲淡風輕。
最讓大家飽受關注的是陸子初和顧笙一系列美輪美奂的婚紗照,也隻有陸子初和顧笙敢這麼拍了,再簡單不過的穿着,卻穿出了唯美。
顧笙一襲白色婚紗,裙擺飛揚拖地,仙氣外露,陸子初站在一旁笑意融融的看着妻子。
但凡認識顧笙的人都知道,她那雙美麗的眸子,唯有在見到陸子初時,才會灼灼含情。
潘宇覺得,這場婚禮豈是用錢就能估算的;婚紗照中的男女又豈是“幸福”兩個字就能形容的。
不似傳統婚禮,陸家省去了很多環節,比如說“你願意”,“我願意”的環節,後來陳煜代表陸子初接受采訪,說了這麼一段話,讓潘宇記憶猶新。
陳煜說:“其實先生和太太之間很簡單:她嫁,他娶;他娶,她嫁。”
那天,潘宇見到了那位在商界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陸子初。
其實不管是商業聚會,還是婚禮現場,所有人的焦點,包括媒體的焦點,一直以來都是陸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