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沙吃蛋糕的時候就發現了,姑父握着姑姑的手,縱使是吃着蛋糕,也沒有松開過。
唉,學校那些追她的男生裡,如果有人像姑父一半好,她也不至于這麼惆怅了。
黃昏,顧城接流沙回去,陸子初是很想跟妻子談談的,但母親來了電話,跟他講了沒兩句,就指名阿笙接聽。
于是電話給了妻子,竟聊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手機快沒電,這才結束了通話。
阿笙走進客廳,坐在了陸子初身旁,靠着沙發确實有些累。
電視上正播放着轉播球賽,陸子初起身倒了一杯水重新坐下,杯沿湊到妻子嘴邊,她搖搖頭:“不渴。”
“累了?”陸子初把杯子放在桌上。
“嗯。”頭順勢靠在他的肩上,察覺陸子初把她摟在懷裡,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陸子初看着電視,慢慢道:“後天離開西雅圖,明天你還有精力陪流沙出去玩嗎?”
“養小孩太累了。”她說。
球賽賽程愈演愈烈,客廳裡卻很靜,過了一會兒,陸子初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俯首耳畔:“回房間睡覺。”
卧室藍白為主,浪漫神秘,這一路,她都靜靜的看着他,然後在卧室門口,吻上了他的唇。
他縱容她的主動,卻在她喘息離開時,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阿笙,我們有孩子。”
“嗯。”她摟着他肩膀,柔順的攀附着他。
室内燈光柔和,花束妖豔,阿笙長發被他攏到一旁,露出她光滑的頸,溫熱的吻細細碎碎的落在了上面。
“隻有我和你,不好嗎?”舌是磨人的舌,在她耳畔和頸窩處打轉,雙手解開了她的衣扣,阿笙身體被他翻轉過來,襯衫半褪,磨人的吻開始遊移在她白皙的背部。
修長的手指伸到她身下,溫熱的掌心包裹着屬于她的柔軟,阿笙喘息着,他的指尖在她胸部遊走,力道不輕不重,阿笙很難發出聲音來,怕出口就是呻~吟。
終于确定,他是有預謀的,如此磨人,如此撩人心扉,無非是想瓦解她的不快,拉着她一起沉淪。
“阿笙,隻有我和你。”俊顔貼着她,她趴在床上側眸看他,接觸到他深幽的眸,她把吻落在他的唇角,低聲道:“好,隻有我和你。”
他是溫存的,是強勢的,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阿笙身體下意識向上弓起,長長的黑發散在床鋪上,她就像是風中柳絮,交疊的身體在粗重的呼吸裡有着最原始的律動。
阿笙咬着唇,身上的男人眼神是專注的,額頭上的汗順着完美的下巴一滴滴的砸落在她的胸口上,身下動作有力而緩慢。
“松口。”他吻她的唇,于是細碎的呻~吟含糊而出,被他卷入氣息裡,阿笙精神恍惚,眼神迷離。
當欲望抵達頂峰,他緊緊的抱着她,她的身體原本已是汗水,貼着他同樣汗濕的胸膛,精神還好,但阿笙體力卻是真的吃不消了。
腰都快被他折騰斷了。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收養……”
“不要。”她很快就打斷了他的話,沙啞的嗓音裡甚至還夾雜着未退的激情,意識到語氣太生硬,她放軟身體,臉往他懷裡蹭了蹭:“不是我生的,我甯可不要。”
陸子初吻着她的額頭,抱緊:“或許,我們可以在西雅圖多逗留幾天。”讓她和流沙呆在一起固然很好,就怕她會想到青青。
“後天我們就走。”頓了一下,似是解釋:“陰雨天,我不喜歡。”
隔天顧城直接把顧流沙送到了酒店,陸子初開的門,跟顧城淺聊幾句,就見顧流沙的身影隐沒在了卧室門口。
阿笙還在睡,室内光線有些暗,顧流沙小聲喊了一聲“姑姑”,還不待喊出第二聲,就有人揉了揉她的頭,彎腰小聲道:“姑姑還在睡,我們不要吵醒她。”
顧流沙乖乖走出卧室,這才小聲問陸子初:“姑姑昨晚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