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出了這事,工作人員大概也覺得自己有責任,不知道陸子初的手機号碼,但内宅電話卻是知道的。
薛阿姨剛挂斷電話,正在猶豫是否給陸子初去電話時,阿笙已經回來了。
也顧不上其他,先上前查看阿笙手背,皺眉道:“我先陪您一起去防疫站。”傷口不深,但畢竟是被貓抓傷了,瘆人的慌。
“應該沒事。”
薛阿姨一聽哪能得了,“這可不行,被貓抓傷,有些潛伏期10天左右就發病,不注射疫苗怎麼行?”
阿笙想想也是,看了看時間,對薛阿姨道:“不急,已經到中午了,吃完飯我再去。”
若不是注射疫苗期限是24小時之内,薛阿姨大概真的會立馬帶阿笙出門。
大概是被吓住了,阿笙吃完飯說躺一會兒再去醫院,如此一來出門已是下午三點多了。
外面天氣太毒,阿笙出門前戴着棒球帽,薛阿姨陪着她一起過來的,前面有幾個人正在排隊等着,悉數坐在侯醫室的椅子上跟陪同來的朋友淺聊着八卦。
阿笙坐在後面,薛阿姨拿着出門前準備好的溫水送到了她面前,阿笙接了過來,慢慢喝着。
女病号:“聽說陸子初在外有新歡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女同伴:“那些女人長得也就那樣,老實說還沒我長的好看。”說着大概覺得自己太自戀了,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病号跟着她一起笑:“可不是嘛!如果陸子初在外有新歡,你和我其實都可以試一試。”
原本聽她們談話,阿笙還是很淡定的,但聽到這句話時,一口水當真是卡在喉嚨裡嗆住了,低頭咳嗽着,前面交談二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女子戴着棒球帽,看不見面容,旁邊坐着一位中年女人,關切的拍着她的背,将紙巾送到了女子嘴邊。
兩人收回目光,繼續交談着。
女同伴:“說歸說,我怎麼覺得新聞報道都是假的,不是說陸子初和他太太感情很好嗎?當初校園求婚,顧笙可真是出足了風頭。”
女病号:“依我看,越高調,婚姻死的就越快,你看看娛樂圈,有多少人當初愛的死去活來,到頭來還不是分道揚镳,夫妻反目成仇。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家花不如野花香,陸子初……”
“陸子初——”女同伴忽然壓低聲音,打斷了女病号的長篇闊論。
女病号還沒反應過來:“是啊,我是在說陸子初啊,他……”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前方一男人身上,女病号這次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就那麼逆着光站在了候醫室門口,明明風塵仆仆,卻一點也看不出奔波痕迹。
他穿着白襯衫,黑色長褲,襯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臂,手腕間戴着一隻機械表,指間婚戒平實耀眼,在門口看了一眼就醫患者,最後目光鎖定在後排位置,焦急的目光這才有了緩和的迹象。
步伐邁動間,女病号和女同伴都屏住了呼吸:天啊!陸子初竟然向她們走了過來……
阿笙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防疫站裡看到陸子初。
适才女病号和女同伴口中的男主角就這麼大駕光臨,阿笙承認自己有些驚訝。
幾日不見陸子初,道不盡的牽挂和想念,之前通過話,陸子初要到周末才回來,如今提前兩三日,又這麼突然現身防疫站,是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阿笙下意識看了一眼薛阿姨,薛阿姨抱歉一笑,她家太太手被家貓抓傷,瞞着陸子初畢竟不好,就算現在不說,等他回來看到,免不了又要發火生氣。說到底,她也難辦。
這時候阿笙又能說什麼呢?陸子初尋來,想必自己是真的大禍臨頭了,還是先顧好自己要緊,剛才看了一眼,那人眸子睇向她,深沉的很。
阿笙低下頭,心裡卻想着,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防疫站的,如果來的早,剛才那兩個女子之間的對話,他怕是聽了一些,畢竟聲音還是挺大的,但他很平靜,倒像是什麼也沒聽到。
最驚愣的當屬那兩個女人,僵硬的看着陸子初,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奇妙的事情存在着,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說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