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陸子初卻是再也硬不下心腸訓她不小心,擡手撫上阿笙的背,“疼嗎?”
阿笙覺得,陸先生有時候是個很矛盾的人,先前還說不關心她疼不疼,如今又問起,想來是真得生氣了。
阿笙說:“隻是一道小傷口。”
“不好好處理,小事也能變大事。”确實是一道小傷口,但就是這點傷足以讓他緊張不安,甚至于一個控制不好,就能在人前失态。
阿笙自知理虧,不吭聲了。
女病号打完疫苗出來,下意識看向陸子初,他已起身握住妻子的手,将她拉起來後,摟着她往前走,跟她們擦肩而過時,隐隐聽到陸子初輕聲道:“是不是應該把孫護士長請過來?”
陸太太似是笑了:“千萬别興師動衆,太尴尬了。”
“被貓抓傷就不尴尬了?”渾厚的聲音裡夾雜着無奈。
“……”陸太太很識趣,沉默不語。
女病号看着兩人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慨道:“報道果然都是假的,陸子初和他太太感情很好,那些上報新歡怕都是空穴來風,故意炒作。”
女同伴小聲道:“太丢人了,我們剛才那麼說,顧笙估計都聽到了。”拉着好友往外走:“趕緊走吧!如果知道顧笙今天會出現在防疫站,那些話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口。”
原本阿笙隻注射疫苗就可以了,但陸子初為了安全起見,除了讓工作人員給阿笙注射疫苗之外,還添加了抗病毒血清。
工作人員說,抗病毒血清很有可能會發生過敏,所以阿笙很遭罪,先試針,沒過敏反應,這才注射了抗病毒血清。
陸子初在醫院還算和善,如果阿笙以為她平安無事的話,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陸先生有潔癖,每次出入醫院,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這天下午回來也是,抱着妻子上樓,傭人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其實阿笙很想說,她隻是被抓傷了手背,不是雙腿受傷,自己還是能走路的,但不敢說。
把阿笙放到床上,陸子初找了睡衣遞給她,意思很明顯,去洗澡。
“别碰到傷口。”那人走進更衣室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洗澡注意。
等阿笙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陸子初已經穿着睡袍半坐在床上閉目養神,似是真的累了。
遲疑走過去,那人警覺,睜開眸子後,雙臂環胸沉沉的看着她。
阿笙被那目光看的心裡直發毛,咬了咬嘴唇:“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我,之前都好好的,這次純屬是意外。動物雖說有靈性,但跟人類比還是少了自控能力,我好心好意喂它吃食,反而被它抓傷,如果說有錯,那也是貓的錯,跟我沒關系……”
她這邊正洋洋灑灑的說着辯解話,卻突然被他摟在懷裡,瞬間壓在了身下,修長的手指更是熟練撩起她的睡裙,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那人啃咬着她的脖子:“你還有理了?”
在被家貓抓傷這件事情上,阿笙确實有理,但她自己也知道,欺瞞敷衍陸子初,畢竟是不對的,這麼看來自己似乎真的是沒理。
被他撩撥的氣喘籲籲,阿笙臉紅不說,更覺得喘不過氣來,别開臉,難耐道:“知道我被貓抓傷,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從見面到現在……一直在訓我,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短短一句話,她竟說的斷斷續續,全都是他害得。
陸子初要吻她的唇,卻被她避開了,于是低笑一聲:“不關心你,我會放下工作,大老遠飛回來見你嗎?”
這話足以讓阿笙心裡一甜,看着丈夫:“你是不是很想我?”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對,很想。”那吻落在她的臉上,頸項,鎖骨上,阿笙渾身沒有力氣,再開口聲音裡竟帶着沙啞下的低吟:“最怕你訓我。”
“訓你,還是正在愛你?”他笑,似是覺得睡裙礙事,三兩下就把睡裙從阿笙身上剝了下來。
趁他解浴袍的時候,阿笙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來:“你急匆匆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上~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