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也有些犯糊塗了:“今天開車回來,我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可能車出問題了吧?”
薛明珠覺得不對勁,陸子初會選一輛有問題的車給阿笙開?笑話。
于是一個駕駛員,一個坐車乘客全都凝神聽了起來,阿笙似是想起了什麼,尴尬的問薛明珠:“你說如果發動機車蓋沒蓋實的話,會不會……”
薛明珠隻覺得腦袋裡有根弦瞬間繃斷了,渾身險些吓出一身冷汗來,大喊着停車。
下了車,薛明珠絕望了,果然是車蓋沒蓋緊,她火急火燎的拿着包就跑,步伐跌跌撞撞。
别人是蹭車,她這是蹭命啊!
薛明珠當天找到江甯,握着水杯,手指發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說老天爺偏心了,阿笙是很出色,但她開車……我的媽啊!你是沒看,都快趕得上好萊塢驚險大片了。”
江甯覺得薛明珠也太誇張了,很快第二個吐槽對象就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是韓淑慧。
聽說那次韓淑慧受了驚吓,險些吃急效救心丸。
一日韓淑慧帶阿笙出席慈善晚會,喝了酒之後不宜開車,阿笙有駕照在手:“媽,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那就開吧!韓淑慧起先很放心,自己兒媳多聰明一個人啊,平時性子沉穩,縱使那天晚上下雨,對于阿笙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韓淑慧安心的太早,車行十幾秒,就發現了不對勁,大晚上阿笙不開車燈就算了,竟然連雨刮器也不打開。
韓淑慧坐不住了,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來,有意試探阿笙的高超車技,“把近光燈打開。”
黑漆漆的,隻會助長韓淑慧的恐懼。
于是,阿笙打開了遠光燈,韓淑慧下意識捂着胸口絕望了,猶豫了片刻,雖說雨很小,老天爺好半天才擠出來那麼一兩滴,但畢竟外面在下着雨,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傷害兒媳的駕車自信,韓淑慧很果斷的說:“阿笙啊!我這樣醉酒回去不太好,你陪我去隔壁茶樓坐坐,回頭讓子初來接我們回去。”
“哦。”
幾杯茶下肚,拐彎抹角的問了幾句話,韓淑慧才知道,阿笙拿到駕照後,她和陸子初都是居家人,幾乎從未在夜間外出過,隻有一次她開車回來,沿途路燈那麼亮,所以也不用她開車燈。
至于雨刮器,阿笙運氣好極了,每次外出都不下雨,下雨不外出,所以理論知識一級棒,但用到實際操作……韓淑慧不忍心再回憶了。
韓淑慧為這事給陸子初通了電話:“别讓你老婆開車了,沒心髒病也快吓出心髒病了。”
陸子初想,多大一點事啊!但畢竟事關妻子安全,于是下雨天拉她出門,“開車送我去個地方。”
這麼說無非是找借口試試妻子車技,夫妻倆就跟玩家庭無間道一樣,那天雨刮器搖擺歡喜,車行很穩,不管是遠光燈,還是近光燈,他太太操作的可都是好極了。
于是陸先生放心了,繼續開吧!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那時候,陸子初又怎會知道,經過韓淑慧那事,阿笙上了心,抱着理論知識,又在車裡研究摸索了很久,這才對得上号沒有在陸子初面前掉鍊子穿幫。
說句大多數女人不愛聽的話,大部分女人在剛拿到駕照,試車這件事情上比男人要欠缺了那麼一點天分。姑且稱之為天分吧!
男女開車調查,女性開車遭遇的糗事,相對來說要比男性頻繁。
當韓淑慧訴說阿笙開車吓人時,陸子初卻看出了趣味性。
比如:有一次,兩人開車去郊外拜祭顧清歡,原本是陸子初開車,那時候阿笙還沒拿到駕照,但自诩車技還湊合,到了郊外,因為沿途車輛少,于是便對陸子初說:“我試試。”
陸子初倒也縱容了,“靠邊開,隻給你十分鐘。”
顧大膽連駕照都沒拿到手裡,開起車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就跟賽車手一樣,至少像模像樣,裝的挺像的,那車速也是越來越快。
陸子初這時候才有些後悔,需要不斷提醒她“慢點開”,前方有車,阿笙停了下來,他起先還不知道原因,問她:“怎麼停了?”
“手臂有點酸。”她說着甩了甩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