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是個熱情的人,閑時一人在家,難免會有很多自己的小樂趣,邀請阿笙日光浴,阿笙謝絕了,她甯願坐在遮陽傘下睡一覺,也不願意跑到太陽底下活受罪。
但偶爾也有破例的時候,比如說朱莉邀請阿笙逛酒吧,但也僅此一次。
阿笙在二樓靠窗位置坐下,要了一杯水,看着朱莉在舞台上熱情的跳着舞,在她周圍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孩子,真的是孩子。十幾歲的年齡,但卻打扮的很妖豔,衣着暴露,臉上的表情有些滿不在乎,跟人講話猖狂,傲氣。
她們閉着眼睛,随着音樂瘋狂的扭動着臀部,抖着胸部,搖頭晃腦,做出誘惑表情的時候,一定覺得她們是這世上最有魅力的女人,或是她們覺得飚幾句粗話,鄙視的看着某個人,這就代表了她們很酷,很有個性。
朱莉和一個小丫頭起了争執,因為那丫頭踩到了朱莉的腳,卻沒道歉,翻個白眼,繼續跟一位男子跳起了貼面舞。
阿笙趕在朱莉和小丫頭沖突激烈之前,把朱莉帶出了酒吧。
外面天氣悶熱,朱莉臉上的妝有些花,阿笙掏出一包紙巾給她,朱莉道了聲謝,拿着紙巾開始擦拭着精緻的五官。
她說:“我十幾歲的時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該天真無邪的年紀,卻因為各種各樣的環境,變得面目全非。白紙放在髒水裡,再撈出來,能不髒嗎?”
朱莉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壞女人,盡管賀蒙調查朱莉,說她有時候會背着丈夫尋求新刺激,帶男人回家過夜,但這隻能說明她是一個精神空虛的人。
對于朱莉帶阿笙去酒吧,朱莉為人等等,陸子初并未跟阿笙交談過,他尊重妻子,想要的無非是一個保證,而這樣的保證阿笙給了,比如說:不會再去酒吧等等。
阿笙跟陸子初通話的時候,朱莉偶爾會在一旁看着,聽不懂中文,但能從阿笙通話表情變化裡窺探到她的婚姻。
朱莉感慨道:“你丈夫一定是個很出色的人。”
阿笙笑,陸子初出色或是不出色,她身為家人,講出來不太妥當。
“他長得帥嗎?”朱莉關注男人,帥氣占第一位。
“一般。”
阿笙講完這話不到兩天,某日她和流沙在朱莉家用餐,朱莉家傭人走了過來,說是外面有人找顧笙。
朱莉跟阿笙一起出來,阿笙在前,剛走出大門,手臂一緊,已被那人摟在懷裡,她擡頭一看,陽光刻畫出那人冷峻的輪廓,卻在看向她的時候,溫和了臉部所有的冷硬線條。
“不是說這周不過來嗎?”看到他,阿笙是很驚喜的。
陸子初伸手撫摸着她的發,笑容撩人:“來讨債,誰讓某人上次給我的服務費太少了。”
阿笙抿嘴一笑,不搭理他。
“這位是?”朱莉在問阿笙,眸光卻定定的看着陸子初。
也難怪朱莉如此了,亞洲男人有這般容貌和氣質,真的很少見,身材修長,外表清俊帥氣,氣質優雅,最重要的是骨子裡有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冷冽和貴氣,舉手投足,或是言語淺談中有着說不出來的成熟和性感。
通常男人越是這樣,就越是吸引女人。
阿笙在丈夫懷裡轉身,跟朱莉介紹陸先生,她說:“他是我先生。”
朱莉好半天沒說話,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這樣的身材,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氣質,竟然被顧笙說成“一般”,那極品是什麼呢?
上帝果真不公平,她如果有這樣的老公,絕對不找小白臉。
畢竟是鄰居,面對朱莉太過熱情的雙眸,陸先生還是很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連笑容也沒有,算是打招呼了。
陸先生倒是低頭朝流沙笑了笑,彎腰牽起她的手,然後對阿笙說:“回家了。”
阿笙跟朱莉道别,朱莉興緻很高:“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做客嗎?”
阿笙忍着笑,朱莉這話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一些,去家裡做客,目标是誰,不言而喻。
這姑娘似乎也太明目張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