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熱地喊着淮禮往上撲的時候,我頭七還沒過。
不過無所謂,死人不跟活人計較,不然容易變成怨鬼。
顧淮禮直接無視了文卿的目光。
擦肩而過時,文卿突然拽住顧淮禮的手腕,楚楚可憐:
「顧總,我這裡,有虞棠留下的一些東西。」
顧淮禮一僵,「什麼東西?」
文卿咬着唇,「能不能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顧淮禮做了讓步。
文卿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日記,「我替虞棠跟你說對不起。」
我好奇地湊過去,看見上面的字迹,紅溫了。
這死綠茶模仿我字迹,還誣陷我!
隻見偌大的日記本上,明晃晃寫着:「今天顧淮禮替我撐傘了,好惡心。」
「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賤種,也配跟我說話?」
「他碰本小姐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我和小李一人一邊。
皺眉看着日記本,唉聲歎氣。
「老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要是顧淮禮,肯定不跟你來往了。」
我冷飕飕地瞪了小李一眼。
小李脖子一梗,「我又沒說錯,人家顧淮禮白手起家,多努力啊。好小夥子一枚。」
好小夥本人盯着日記本上的寥寥數語,黑眸像一潭死水。
看不清任何的情緒。
文卿咬着唇,「我跟虞棠做了這麼多年朋友,我覺得……她挺對不起你的——」
「對不起我?」
顧淮禮突然擡起眼睛,聲音暗含諷笑,
「你是想說,你礙于朋友,才不敢靠近我,但實際上,你挺心疼我的?」
文卿紅了臉,「既然你都知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