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牛逼,你敢跟他做生意?」
「他,他……」
我一臉淡定,「嗯,殺人越貨,權色交易,十惡不赦。我死的那天,手裡應該有一份證據,但是我不記得去哪兒了。」
「正常,要是人人都有記憶,給陽間的警察通風報信,這不是破壞秩序嘛。」
談話間,顧淮禮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出門前,他看到了躺在桌子上的戒指,還是選擇戴在了無名指上。
我立刻撲上去,「不許去不許去不許去!」
小李淚汪汪地看着顧淮禮,就差給他跪下了,「顧先生,你行行好,健健康康活着行嗎?你這一走,就隻剩兩天的活頭了。我還要轉正啊!」
「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
顧淮禮拎起外套,「我因為接觸賀歸年,會在兩天内死亡,反推回去,你的死,也一定跟他有關。所以,我隻要見他一面,就都清楚了。」
我氣得跳腳,「你瘋了嗎?我是這個意思嗎?」
顧淮禮置若罔聞。
他壓上門把手的那一刻,輕聲說:「放心,我已經聯系過警察了。」
「他們剛好缺個陌生面孔去接觸賀歸年,我作為你的競争對手,去争取這個客戶,合情合理。事成之後,賀歸年難逃法網。」
我說:「那你呢?」
顧淮禮沒有回答我。
12
其實我挺讨厭小雨的。
當年被賀歸年的人逮個正着。
我被「請」去做客,外面的雨下了一天一夜。
後來,我跟賀歸年做了七年的生意,那個變态尤其鐘愛在這種天氣跟我見面。
臨死前,我躺在爛泥裡,天上還在下雨。
好像倒黴的事,都發生在雨天。
顧淮禮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我念叨了他一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