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意識到聚餐已經結束了,大家打車的打的,開車的開車。
「我一會叫輛車吧。」
我擡頭朝他笑了下,他站我身前沒動。
「姐,我車停車庫呢,我記得你家在華亭北街,順路的。」
……
不用在寒風裡打車,我當然樂意。
男生站在我身側,他是很健談的性格,而且也很聰明,所以一直都很受歡迎。
我和他并排走時,蹭過了一行人。
顧淮。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碰見他。
我倆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的交彙,然後移開。
男生叫我在路面等他,他把車開上來先。
我插着口袋,站在路口等。
好像剛巧還是高峰,亦或者收費的裝置壞掉了。
不少車被堵在車庫的欄杆那兒上不來。
我等得有些無聊了,看見草叢那有隻小貓,蹲下來準備逗逗它,面前,就出現一雙皮鞋。
顧淮。
我仰着頭看他,男人垂着眼俯視我。
那是……我們今天的第三次對視。
他喝醉了。
我總是很清晰地就猜到他有沒有喝酒,有沒有喝醉。
因為我知道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顧淮喝酒雖然不上臉,但他喝醉了耳尖必定泛紅。
看眼神也能看得很明白,眼神空洞而面無表情。
他蹲在了我身前。
這時候,他的眼睛就如同透明的琉璃一樣,清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