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吳邪從太師椅上起來：“青銅鼎早到了，你去清理。”
"啊？青銅鼎在哪兒？"顧淮收回思緒。
“跟我來。”王盟掀開後院防雨布——三米高的青銅器泛着幽綠鏽迹，鼎内還沾着暗紅污漬。
"這、這是血？"顧淮踉跄後退。
"番茄醬。"吳邪拎着外賣晃進來，"昨兒有個劇組拍網劇借走了這鼎，擦幹淨。"他随手把黑卡扔給顧淮："秀秀在蘇富比等你，一會兒如果買了什麼東西記得用這個結賬，黎簇留給你的。"
彈幕瘋滾：
導演顫顫巍巍指着屏幕，和邊上的小助理面面相觑：“這，這是怎麼回事？”
助理：“導演，貌似黎簇不是窮學生，不過沒事導演，直播的熱度已經上來了！”
.
劇組這邊，黎簇正被塞進不合身的戲服。
"顧老師這段戲要求舞劍，還要開口唱兩段戲曲......"舞蹈老師話音未落，黎簇已經扯掉臉頰側的麥克風和腰間的威亞扣："行了，我知道了。"
"你在幹什麼！"頂流助理尖叫。
少年助跑騰空，衣擺碎鑽在陽光下炸開星河。他足尖輕點腳手架借力，淩空翻躍如遊龍擺，手中的軟劍被舞得像綢緞般絲滑，漂亮又清爽。
他輕咳一聲，腦海中回憶着解雨臣教他的霸王别姬，絲毫不卡頓地唱了出來。
全場死寂三秒，頂流助理突然哀嚎："天呐，有沒有來當愛豆的想法？"
直播間數據狂飙：
導演哆嗦着回放錄像——這身法，怎麼越看越像九門特有的……
4
顧淮幾分鐘前還在想着黎簇會被舞劍和吊威亞吓破膽，此刻卻冷汗涔涔。
霍秀秀将競拍牌塞給他，笑得單純無害：“顧先生别緊張，這隻是黎簇的日常生活。”
顧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屏顯示拍品：緬甸老坑冰種，起拍價八千萬。
"霍、霍小姐......"他聲音發顫，不是說陪霍秀秀參加拍賣會嗎？他以為隻是站在一邊就行了，結果怎麼是代替黎簇親自上陣？
攝像老師進不來，此刻的顧淮自己拿着直播鏡頭，手指發抖。
他曾拍攝過有關富人生活的一部劇，拍賣會也像模像樣地參加過，但像這種規模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見，每一個人都神色自如，好像他們生來就高高站在金字塔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