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澄低下頭,泣不成聲,寒風刮在她的身上,痛徹心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默默擦幹了自己的淚水,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見到了自己的媽媽。
“媽,我想通了,我願意聽您的安排,出國留學。”
其實白斯臣一開始就算錯了。
顧母給顧清澄的安排,根本不是拿國内的文科狀元。
她早就收到了國外知名大學的保送錄取通知書,隻是她一直都在猶豫,想要告訴白斯臣,卻沒有想到......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半個月後,我會過去。”
她會離開,從此和白斯臣再無瓜葛!
2
做好決定後,顧清澄便開始整理東西。
那些她曾經珍藏起來,視若珍寶的合照,白斯臣寫給她的情書,她全都扔進了火堆。
火焰吞噬着那些回憶,就像在吞噬那些可笑的謊言。
她請了三天假。
第一天,她去了白斯臣帶她去的海邊,那裡有他們一起堆了一整晚的石頭和貝殼。
他說每一塊石頭都代表着一份祈福,就像他對她的愛,永永遠遠,屹立不倒。
顧清澄伸出手,将那些堆疊的石頭一座一座推倒。
尖銳的石頭擦傷她的手心,殷紅的血一滴滴暈開,被海浪沖走,像是将某種念想也一同生生沖走。
第二天,顧清澄去了曾經和白斯臣看流星的山頂。
他們在樹上挂滿了綢帶,上面寫着白斯臣和顧清澄生生世世不分離。
顧清澄直接将那些綢帶一根一根扯了下來。
綢帶發出撕
裂的聲音,沉悶而刺耳,她将破碎的綢帶扔進垃圾桶,沒再看一眼。
第三天,她來到了紋身店。
“确定要把你背上的圖案清除掉嗎?會很疼的。”
顧清澄看着後背上開得絢麗的天堂鳥,白斯臣說這是自由的象征,希望她能夠像天堂鳥一樣自由地翺翔于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