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坐在馬路牙子上,「二十八歲的我是什麼樣的?」
顧宴一愣。
散漫的笑了:
「我還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他又說:
「二十八歲的林疏月,和現在的你差不多。」
顧宴盯着我的臉,幾秒鐘後,又不自然的扭過臉去:
「你一直為人和善,情緒穩定,人緣很好。
「就連我的領導,都對你贊賞有加。」
我愣了愣,「那……我是變醜了嗎?」
看見顧宴的臉。
我控制不住,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鼻頭一酸,聲音帶着哭腔。
顧宴有些慌張,想要為我擦眼淚,又把手伸了回去。
從口袋裡掏出煙,又點燃了。
「沒有。」他說:
「二十八歲的你,雖然不如現在青春靓麗,卻多了幾分知性優雅的魅力。
「她……似乎,更美了。」
我隔着白色煙圈看他,不解地問:
「你提出離婚,二十八歲的我,很傷心吧?」
「是。」顧宴蹲下身,幹脆和我一樣坐在馬路牙子上,「她哭到幾乎崩潰。
「随後,又像個瘋子一樣,排查了我身邊所有的交際圈子,來看我是不是包養了情婦。」
提到這。
我好像看見了,那個時空的我,心碎崩潰的樣子。
我的眼淚,也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