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顧淵澤越發鋒芒内斂,舉手投足,叫人移不開眼睛。
我坐在他副駕駛上。
車裡很幹淨。
沒有另一個人存在過的痕迹。
視線掃過他:
整潔的衣領、價值連城的腕表,一絲不苟的領帶。
以及……
婚戒。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他和沈宜糾纏在一起。
衣衫淩亂,意亂情迷的場景。
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襲來。
「怎麼了?臉色不好。」
他做事穩妥,從來不留破綻。
若不是我陰差陽錯,用小号加到了沈宜的微信,根本抓不到證據。
我攥着安全帶,「醫生說,我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
「沒關系,我在意的是你。」
顧淵澤随口一說,盯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年創業初期,我陪着他吃了太多苦。
身體沒養好,一連懷了幾次,都沒保住。
反而把身體搞虛了。
我知道,他心裡是想要個孩子的。
?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僵局。
「幫我接一下。」他說。
我拾起電話,怔了怔:「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