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跟他鬧,「你當初愛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都不愛蘇眠,還對她關懷備至,為什麼不能也這樣對我?」
顧淵澤聽完,隻是冷笑。
「我愛了她二十年,你呢?除了幾百張發騷的床照,還剩什麼?」
這是沈宜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哪怕是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了顧淵澤,也不算赢。
事實上,這場博弈裡,沒有赢家。
「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顧淵澤說的很清楚,「孩子生下來,跟我吧。」
沈宜哭鬧很久,換來顧淵澤不耐煩地摔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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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車禍中醒來後,在醫院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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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的時候,律師坐飛機來看我。
我将證據資料遞交給他,「前一段時間,辛苦你了。」
律師笑了笑,「您是我見過,少數心智強大的當事人。大部分妻子,在取證階段就崩潰了。」
我想了想,說:「如果成功追回他贈給沈宜的股份和财産,我以後在公司……」
「會有很大的話語權的。」
律師替我補完了接下來的話。
「好。謝謝。」
出院那天,我去了當年的高中。
畢業時,顧淵澤就是站在這個領獎台上,跟我告白的。
校園牆上,還貼着我們泛黃的合照。
我找來管理員,把照片取了下來。
「是想留着當紀念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要離婚了。」
管理員一臉惋惜,「這麼多年了,每一屆的畢業生,告白都要來這裡。聽說都是因為你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