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
“這幅畫,幫我郵寄到南城方家。”
沈佳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原來這幅畫,不是為了她而拍的。
一股濃濃的酸澀,像是要将她整個人淹沒。
她忽地站起身,朝着門外走。
顧溫言蹙着眉,大步跟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還沒結束你要去哪兒?”
沈佳芮用了些力,卻依舊沒能從他虎口處掙脫出來。
顧溫言有些不耐煩了,“是你要我跟着你來這兒的,你現在又發什麼邪火?真是有病!”
一句有病,像是刺痛了沈佳芮的心髒。
“對,我就是有病。”
她使勁甩開了顧溫言的手,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外走遠。
沈佳芮一個星期沒有聯系顧溫言。
她從那套婚房搬了出來,原先顧溫言不以為意。
可一想到,剩下的那四件事情,他就總覺得坐立不安。
像是不早點辦完,沈佳芮就又會死死貼上自己一樣。
他按捺不住性子,給沈佳芮打去了電話。
顧溫言電話打來的時候,沈佳芮剛剛做完放療。
她的病情惡化很快,渾身上下伴随着骨痛。
“還有四件事,沈佳芮,你别想耍花招。”
沈佳芮默了默。
“我想去西藏。”
顧溫言蹙了眉,“現在?”
“嗯,就現在。”
顧溫言覺得沈佳芮就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