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繃不住了,壓抑許久的情緒排山倒海般将他沖垮。
他悲痛欲絕地大喊着沈佳芮的名字,沒有哪一次會比現在,更讓他期盼時光能倒流......
助理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敲了半天的房門,卻發現沒人開,打電話也沒人接。
他開始後怕起來,找開鎖的人把房門打開。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讓他眉頭緊鎖。
他大步跨過,一眼便瞧見了倒在地上的顧溫言。
“顧總!”
顧溫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人送進了醫院。
“顧總,您不能再喝酒了。”
顧溫言沒有聽助理的話,而是用沒有輸液的手,在身上四處摸索。
“紅繩呢?”
“我的紅繩呢?”
他眼神慌亂,下一秒就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
“顧總!您别動,您現在需要休息!”
“您到底在找什麼?您告訴我,我幫你找。”
顧溫言一把抓住助理的手臂,“紅繩!你看見沒?被剪成好幾段的紅繩!”
“那是沈佳芮特地給我從山上求來的,我好不容易在她房間櫃子裡發現的,我不能弄丢它!快幫我找!快去幫我找找!”
助理的手臂被顧溫言給掐紅了,他大力按住躁動不安的顧溫言,卻反被他給用力推開。
助理有些急促,“您入院的時候動靜太大,可能掉在路上或者掉在醫院哪個角落了,您别着急,我這就去給您找,我先讓護士給您紮上針——”
他話音剛落,顧溫言立刻從床上坐起,猛地沖出了病房。
“顧總!您才做過手術,不能下床啊!”
他無視助理的話,捂着陣陣發痛的胃,每走一步,身體裡的髒器就像是被扯裂了一樣。
他痛得渾身冒汗,剛一出電梯就一頭栽到了地上,頓時摔得頭破血流。
“顧總!”
緊跟來的助理連忙将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