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言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手上的任何動作。
紀譚穎将日記本抵到玻璃牆上。
“這是什麼?”顧溫言不解。
他要看的是紅繩。
紀譚穎沒說話,隻是翻開了筆記本,打開給他過目。
看見筆記本上的内容,顧溫言頓時瞪大了眼。
每一頁、每一行都被人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塗寫着。
紀譚穎什麼都沒說,他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起嘴唇。
半晌,紀譚穎緩緩開了口。
“顧溫言,你當初收到的信根本就不是佳芮寫的,你當然不會知道,那個時候的她疼得有多厲害,她有多難受,可她還是竭盡全力寫下了這些字,當初她想和你一起完成十件事,你卻嫌多,隻肯答應她五件事,剩下的事,她都寫在了筆記本上,你所看到的那些信不過是我謄抄了一遍罷了。”
顧溫言恍惚地盯着紀譚穎的臉,眼眶裡不自覺地淌出了淚水。
“她走的時候,很疼嗎?”
紀譚穎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看着他。
良久,她低頭往後翻了翻。
筆記本再次擺在顧溫言面前。
映入眼簾的,是沈佳芮盡量工整寫下的一句話。
“如果有機會,我想和顧溫言一起來看看。”
顧溫言的心像是裂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的血不斷朝着外面流。
他徹底崩潰,使勁用拳頭砸着自己的頭。
“談什麼?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顧溫言痛哭流涕,像是再也吃不到糖的孩子,眼裡的茫然無助,任誰看了都會誤以為他是真的愛沈佳芮。
可紀譚穎盯着看了他許久,卻隻是笑出了聲。
“顧溫言,你真的愛佳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