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大概沒有。”
阮楚看顧漾的眼神更為詭異了:“沒吃錯藥你會給我道歉?”
顧漾面不改色:“大概是摔了一跤把我三觀矯正了。”
阮楚:“……”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楚沒繼續糾結顧漾為什麼忽然給她道歉,而是冷冷拒絕:“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會原諒你。”
顧漾點頭表示理解。原身對阮楚的傷害不可逆轉,并不是她輕飄飄一句道歉,阮楚就要選擇原諒。
阮楚看到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心愛茶具的爺爺,心有些軟,咬牙對顧漾道:“當然,你要是把那套茶具給我當賠禮,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了。”
其實在顧漾勸導她又對她道歉後,她對顧漾的也沒有之前那麼厭惡了。
顧漾一臉真誠:“其實表姐你不用那麼勉強。”
阮楚冷笑:“你不是真心向我道歉嗎?連份賠禮都舍不得,叫什麼真心?”
顧漾故作為難地糾結了一會,才道:“這套紫砂陶茶具可以送給表姐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阮楚:“什麼事?”
顧漾:“參加一個綜藝。”
阮楚詫異地看着顧漾,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讓她參加綜藝,不等她問為什麼,就見顧漾微揚眉問:“怎麼,表姐不敢複出嗎?”
少女聲音溫柔,略帶挑釁。
阮楚像是炸毛的貓,“誰說不敢!我同意了!”
其實在聽完顧漾那一席暗示勸導的話後,她就決定要複出重返娛樂圈,決定要讓阮煙和那渣男付出代價,所以現在聽到顧漾激她的話後,當即就同意了。
顧漾微微勾唇,“那可就這麼說定了,綜藝由我定。”
她的心理暗示隻是暫時讓阮楚變得積極了起來,等她一覺起來,又會回到原狀,再次被郁悶煩躁低迷的情緒籠罩。
要想真正治愈阮楚的抑郁症,還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内,阮楚不能一直封閉躲在家中,否則隻會加深抑郁。
所以她才趁着阮楚情緒還算積極時對她用激将法,激她複出,主動走出陰影。
至于阮老爺子的紫砂陶茶具,那是意外之喜,讓她的計劃進行的更順利罷了。
雖然她真的很想心安理得地收下那套茶具,但看着老人那癡迷的神色,她就不由想起穿書前她的爺爺,到底有些心軟。
穿書前,她爺爺也是個茶癡,她的茶藝都是在爺爺的耳濡目染下學會的。
阮老爺子深深看了顧漾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回顧家的路上,顧漾和顧矜坐在車後排。
顧矜懶洋洋靠在車窗邊,微眯着鳳眸,丢了張黑底金字的卡給顧漾。
顧漾剛好接住,看到卡上“錦央軒”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錦央軒的會員卡,頓時眉眼彎了起來:“謝謝姐姐!”
顧矜輕“嗯”了一聲。
車窗外下起了暴雨,回到别墅後,管家和保安撐傘來接人。
顧漾打開車門,站在車門外撐傘來接她的是封玦。深夜雨幕中,身姿清瘦挺拔的少年撐着把黑色的大傘在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