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這邊動靜太大，以至于引起了正在插花品茶的夫人們的注意。
許夫人叫住來送茶水的侍者問：“那邊在玩什麼呢，這麼熱鬧？”
侍者面帶職業微笑說：“顧小姐跟齊小姐在跳‘魔鬼漩渦’。”
阮雪玲知道顧漾和許暄妍、齊嫣不對付，也不意外，隻是輕哼道：“齊嫣還嫌不夠丢人嗎，竟敢來挑戰我們漾漾。”
侍者：“……是顧矜小姐。”
阮雪玲險些被嗆到：“你說誰？顧矜？”
許夫人和齊夫人也愣了愣，随後相視笑了起來。
齊夫人意味深長道：“雖然小嫣不才，但拿顧矜來比，還是差得挺遠的。”
阮雪玲有些坐不住了，顧矜回顧家，連禮儀課都沒上，更别提什麼舞蹈課了，她會跳哪門子的舞啊？
那齊嫣也太過分了，比不過莫茉，比不過漾漾，竟然挑顧矜這個軟柿子捏！
齊夫人和許夫人起身朝舞池走去，還順帶對阮雪玲發出邀請：“顧夫人，一起去看看？”
阮雪玲雖然很抗拒，但還是跟着去了。
舞池中間，顧矜和齊嫣兩人随着飛快的旋律舞動，寬大的裙擺飛舞旋起，好似漩渦。
“你家小嫣進步挺大啊。”許夫人笑着跟一旁的齊夫人說。
“那丫頭一向勤快。”齊夫人謙虛地笑着，感到與有榮焉，第一次體會到阮雪玲以前在他們面前炫耀女兒的那種爽快。
阮雪玲也目不轉睛看着正在起舞的顧矜，她怎麼覺得，顧矜跳的其實也還可以？
周圍也有不少人在誇齊嫣——
“齊嫣太強了吧！要換我早轉暈了。”
“顧矜這完全就是被齊嫣帶飛啊，啧啧，我很好奇，等舞曲結束顧矜會不會站都站不穩。”
“啧啧，要是被轉暈了，站不穩，當着那麼多人摔倒，想想也挺社死的。被齊嫣虐這麼一次，我懷疑顧矜以後都不敢參加舞會了。”
完全被顧矜支配着的齊嫣，聽着氣氛組們吹捧她貶低顧矜的話，隻想吐血。
顧漾憐憫地看了齊嫣一眼，小小炮灰，為什麼要和她大佬姐姐争輝呢？
注意到旁邊臉色微微蒼白的莫茉，顧漾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扶住她稍稍有些搖晃地身子。
“漾漾，顧矜她……”莫茉臉色發白地看着顧漾。
外行人看熱鬧，内行人看門道。許暄妍她們以為是齊嫣在支配顧矜，可是她看出來了，是顧矜在支配齊嫣。
而且，那每一個節拍每一個舞姿都如此恰到好處。
哪怕是她，都未必能跳到這個份上。
而且，她剛才看得認真，竟然完全代入了齊嫣，感受到了那種被顧矜支配的恐懼。
顧漾雙眼亮晶晶的，“我說過了，我姐姐很厲害的。”
顧漾知道，莫茉被大佬姐姐打擊到了。
不過她覺得，打擊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