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表示,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阮雪玲和顧兆明聽到也頗為驚訝,他們一向不怎麼關心封玦成績,但也知道他成績普通,屬于中流水平,沒想到這學期開學考直接就沖進了前五十。這成績都能進一班了。
不過想起這個暑假,封玦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學習,還把漾漾給他買的複習題都做完了,阮雪玲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有封玦這個又乖巧成績又好的養子作對比,阮雪玲越看顧沛越嫌棄,“看到沒,小玦天天學習,你天天打遊戲,現在連小玦都反超你了,全家就你最菜!”
顧沛被接二連三的打擊,現在也神氣不起來了,隻能嘴硬道:“我這次沒複習才考砸,下次一定考好。”
因為顧矜和顧漾占年級第一和第二,封玦在顧漾輔導下進步飛速,又怼了回顧沛出氣,阮雪玲原本郁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晚飯後,阮雪玲又從顧漾那得知“顧矜被污蔑作弊”和“許暄妍被記大過、全校通報批評”的事情,新仇舊恨加在一塊,特意打了個電話給許夫人。
開啟嘲諷技能——
“聽說你們家許暄妍被記大過全校通報批評了?啧,這也是錦城豪門圈裡頭一份呢。”
“沒想到吧,我們家漾漾考了第二甩你們家許暄妍一條街。什麼,你問顧矜?許暄妍沒說她是怎麼被記大過的嗎?我們小矜在一中第一次考試就全滿分第一哦~”
最後阮雪玲聽着許夫人挂掉電話的聲音,心情愉悅地勾了勾唇,然而這一擡頭就對上了顧矜的視線,阮雪玲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挪開視線。
晚上十點半,
顧家别墅靜悄悄的,封玦的房門還透着光。
顧漾輕輕敲門。
門打開,身穿淡藍色睡衣的少年睜着雙幹淨澄明的眸子,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往房間内退了退,讓她進來,聲音又乖又軟:“姐姐,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漾朝裡面走,小血庫的房間陳設簡單,唯一令人矚目的就是那一整個書架的書,上面都是名著和輔導書。
書桌上放着台樣式普通的筆記本電腦,熄着屏。
封玦關了門跟在顧漾身後走,見她不說話也乖巧地沒說話。
顧漾走到書架前,似乎在找書。
找了好一會,她踮起腳随手拿了本盧梭的《忏悔錄》,這時忽然回頭,聲音溫柔輕緩似水:“阿玦。”
封玦比她高一個頭,忽然聽到她叫他名字,低着頭對上了她的雙眸,眼神逐漸變得呆滞。
顧漾把書扔桌上,稍仰着頭,定定注視着他的雙眼,一步步湊近,眼看着就要挨到一起時,才停下腳步。
“别裝了。”
顧漾輕聲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伸手将封玦背在身後的手抓到面前,一根根掰開他修長勻稱的手指,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掌心指甲掐出的傷口。
少年白皙的手掌,有鮮血滲出。
她擡眸看向他的時候,封玦呆滞的雙眼已經恢複了神采,許是因為她靠近擋了光,眼底有些晦暗。
“你根本沒有被催眠。”
顧漾說這話時是有些遺憾的。
她沒想到,穿書後第一次對人使用催眠術,就被破解了。
催眠術一向在人毫無戒備時使用,這樣更容易讓人暴露潛意識。如果有所防範戒備,可以通過自殘讓自己感受到疼痛的方式清醒,擺脫催眠。
所以她兩次催眠封玦都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