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玲坐下來冷靜後，聞着空氣中的香氣，後知後覺發現，好像，還挺好聞？感覺也不比那些名牌香水差。
原本一臉不屑當看笑話的傅夫人，聞到飄散在空中的香氣時，原本慢悠悠喝咖啡的動作頓住，眼神也逐漸變了。
傅夫人直接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擡手制止管家，“等等，先别上茶。”
唐夫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見管家露出詢問的眼神，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退下。
“香盈，怎麼了？”
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看着傅夫人。
傅夫人沒說話，閉上眼睛細嗅着空氣中揮發的香味。
“頭香玫瑰花香調，濃郁芬芳而無脂粉庸俗味，伴随桃杏多種花香，多而不雜，相得益彰，隐隐有綠葉清香……中香清新綠葉調逐漸顯現，似繁陰綠葉襯托鮮花嬌豔……”
傅夫人低喃着，下意識品評着這段香，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繁花似錦、玫瑰含露、人比花嬌等場景。
原本還在争執的阮雪玲和何露等人眼底都逐漸安靜了下來，看着低聲念念有詞的傅夫人。
傅夫人睜開眼睛，看向阮雪玲的方向，眼中還殘餘着驚豔，“好一個人比花嬌！”
阮雪玲：？？？
忽然被一向對她不屑的傅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阮雪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想着，這大概是誇她吧，于是遲疑着說了句：“謝謝，我也就保養得好一點，看起來年輕漂亮了點，算不得人比花嬌。”
其他人：“……”
不是說，傅夫人跟阮雪玲不熟嗎？
傅夫人也回過神來，“我說的是香水！好一款魅力無邊，襯得人比花嬌的香水！”
聽到這話，衆人再度一愣。
所以剛才傅夫人念念有詞地是在品香？品顧漾調的香？
唐夫人問出了在座夫人們想問的問題，“香盈，你說的是對這款香的評價？這評價似乎還挺高？”
阮雪玲有些懵逼，誇的不是她啊，是漾漾調的香水啊？那還是……謝謝誇獎？
她還以為傅夫人會借着香水對漾漾大肆貶低呢。
傅夫人對唐夫人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地看向了阮雪玲，不确定地問：“這真是你家顧漾調的香？”
阮雪玲雖然不是品香師，但聞到這香水氣味後，也知道絕對這香不算差，當即挺直了腰闆，眉飛色舞道：“沒錯。我家漾漾親手為我調的，漾漾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瑰靈。”
傅夫人瞳孔地震，道：“瑰靈……的确貼切。”
這款香水中雖然摻雜諸多花香，但那些花香大都很淡，若非專業品香師或調香師，絕對辨認不出來。
而其中有一個主調，從頭香到現在中香都一直在，想必尾香也不會消失。
那就是玫瑰花香，但偏偏這玫瑰花香又沒有脂粉感，反倒有種玫瑰初開沾晨露的靈動天然。
聽到這名字，傅夫人相信這是顧漾調的了，隻有調香師本人對自己的作品認知最為清楚，賦予的名字最貼切。
唐夫人難得看好友這麼激動失态，“怎麼了？這款香水的确聞着不錯，但也不至于……”
傅夫人深吸一口氣，用最通俗的話道：“這款香水的價值，不比前段時間京城拍賣會上那款名叫煙火的香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