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心頭湧起暖意，乖乖點了點頭。
顧矜則是擰了擰眉。
為什麼不學了？
是因為曲默太菜了嗎？
上樓的時候，顧漾追上顧矜，對她眨巴了下眼睛，“以後彈鋼琴，姐姐多多指教好不好？”
顧矜清冷的眉目暈開笑意，輕嗯了聲，“随你。”
剛從房間出來的封玦正好聽到，抿了抿唇。
顧矜也看到了他，眉梢輕輕揚起，略帶幾分輕蔑挑釁。
封玦手裡抓着試卷的手緊了緊，無視顧矜朝顧漾走來，白淨俊俏的臉上揚起幹淨明朗的笑容。
“姐姐，這是我剛寫完的數學競賽模拟題，你幫我看看答案對不對，可以嗎？”
他眼巴巴看着顧漾，眼裡滿是讓人不忍拒絕的期望。
見顧漾接過試卷，他眉目才稍稍舒展。
不過，他也想跟姐姐一起彈鋼琴。
于是第二日，周六早上。
顧漾推開琴房的門，就聽到了琴房内磕磕絆絆的鋼琴聲。
身穿白襯衫的少年正坐在鋼琴前，修長勻稱的手指在琴鍵上生疏地彈動着。
顧漾聽着這琴聲止不住皺眉。
她輕咳出聲，實在忍不住，走過去打斷了封玦的表演。
顧漾一手撐在鋼琴上，伸手抓住了封玦的手腕，終于停止了那磕磕絆絆的琴聲。
封玦擡眸看向她，許是清早剛睡醒，雙眼略帶惺忪，泛着晶瑩水光，看起來無辜可憐，“姐姐？”
顧漾當然看得出來他有裝的成分，忍不住扶額，“你這是在做什麼？”
大早上給她這麼個驚吓。
封玦低聲道：“我也想跟姐姐一起彈鋼琴。但是我以前沒彈過鋼琴，比不上顧矜，怕姐姐嫌棄，就想來練練。姐姐不會嫌棄我吧？”
顧漾：“……”
好家夥，大清早就給她上茶。
顧漾看着他楚楚可憐茶言茶語的模樣，就忍不住伸手捏住他下巴，湊近好奇地問：“你真的不會彈鋼琴？”
封玦搖了搖頭：“不會。”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姐姐又在催眠我？”
顧漾毫無被拆穿的尴尬，誠懇地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會彈鋼琴，又想學……”
門口傳來顧矜清冷的聲音：“我給你報個鋼琴興趣班。”
顧漾原本的話被打斷，朝着顧矜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