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野看向顧矜，欲言又止。
“說。”顧矜瞥了他一眼。
蘇野是真不想在顧矜面前提這個禁忌，可那是距今為止，UO唯一被觸發過的事件，于是猶豫着開口，“老大，當年Utopia組織的那個光錐實驗……”
紀霖白注意到顧矜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底仿佛籠上了陰霾。
他也是心理醫生，給顧矜做過心理疏導，比蘇野知道的多一些。
老大是光錐實驗事件的幸存者之一，因此患上了嚴重的應激性創傷心理障礙。
蘇野一口氣說完：“那件事的卷宗檔案都被封鎖了，不過它歸特殊部門管，蕭易澤那邊應該能有不少線索。”
紀霖白皺眉：“跟上面合作？”
顧矜低垂着眉眼，“我想想。”
注意到顧矜情緒不對，之後紀霖白和蘇野默契地沒有繼續談UO的事情。
蘇野問：“紀霖白，聽說你爸最近也要回錦城了？”
紀霖白點頭，“他怕鋼琴協會跟他搶人，急匆匆放下家族那邊的事情趕過來。”
“曲默來錦城也是找央央？這麼久還沒找着人？”
蘇野挑眉，懶洋洋靠椅子上，敲着鍵盤，“用得着這麼麻煩嗎，别的我不行，通過網絡查人還不是小菜一碟。入侵個葡萄APP後台的事。”
顧矜不知想到什麼，眉目稍稍緩和，瞥了蘇野一眼，“你查。”
蘇野敲鍵盤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眼中浮現震驚。
“這怎麼可能？！”
蘇野看着黑掉的屏幕，滿臉的不敢置信，“什麼時候一個小破視頻平台，防火牆竟然還會反攻？這合理嗎？”
紀霖白：“尋夢集團可不是什麼小企業，好歹是國内高科技企業龍頭。”
葡萄APP屬于尋夢科技有限公司旗下。
蘇野還是不服，找來錦央軒的經理，借着顧矜的關系借來了個電腦，繼續入侵葡萄APP。
結果不出意外，電腦黑屏。
蘇野陷入了沉默。
這該死的熟悉的感覺！！！
蘇野不甘心，“老大，去網吧玩不？”
顧矜擡手看了下表，提起書包出門，“不去，家裡有宵禁。”
留下蘇野和紀霖白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十一月的天色暗得早，夜幕下的錦城萬家燈火通明。
顧矜看着顧家别墅窗口透出的燈光，清冷的雙眸也似被橘黃的路燈染上暖調。
客廳裡傳來阮雪玲數落顧沛的聲音，“作業寫完沒有？一放學就到處跑，飯點了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