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搖了搖頭,“沒人受傷。”
說起來也是他們冒失,農村的狗很多都不拴,有陌生人闖入,就會吼叫追趕。
也好在她的催眠對動物極為有效,否則說不準真要被狗咬了。
那中年男人看到自家土狗圍在顧漾身邊搖尾巴轉圈圈,面上也不由露出驚訝。
他家這狗見到陌生人就呲牙咧嘴,還從沒這麼溫順的時候。
确認沒傷到人,他松了口氣,對嘉賓們表現得也很熱情,咧嘴笑着介紹起自己:“我叫孫建民,你們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嗎?”
陳導看向小啞巴,對孫建民道:“是這樣的,我們想了解一下這孩子的情況。”
孫建民一愣,有些意外:“小啞巴?”
顧漾皺了皺眉,“他沒有名字嗎?”
中年男人愣了愣。
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笑着說:“農村的孩子大多都有花名,我小弟不會說話,大家平時叫他小啞巴都叫習慣了。他大名叫孫喜,我叫孫康。”
邱柏舟忽然冷冷問出聲:“你是他哥哥?”
孫康點了點頭:“對,我是他大哥。”
同樣學法律系的阮楚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看起來歲數差得挺大啊。”
孫建民道:“差了十六歲,我大兒子今年二十一,小兒子五歲。”
顧漾看着孫建民身後那群年齡大小不一的男孩們,忽然問:“這些都是你的兒子嗎?”
“是啊!我九個兒子,按照‘康安吉祥順,福祿壽喜财’起名,就差一個‘财’了!”
孫建民對此十分得意。
然而嘉賓們卻都被震驚了。
季景熾大為震撼:“九個兒子?!全是你生的?”
孫建民頗為驕傲:“那當然了!”
——晚安安呀~
邱柏舟和阮楚兩個法學系專業的不約而同皺眉:“這屬于超生了。”
雖然說現在因為人口老齡化問題,華國放開了生育,但很多地方也隻是放到三胎而已。
更别提孫建民這些孩子明顯是在放開生育政策前生的了。
孫建民顯然早聽慣了這樣的話,也不太當回事,笑嘻嘻地說:“這生都生了,也沒辦法啊,隻能養着了。再說現在不都鼓勵生育了嗎。”
“那當時怎麼會想到生這麼多呢?你們家的情況,養那麼多孩子也比較吃力吧?”
顧漾環顧着孫建民家的院子。
農村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孫建民家的院子也大,由一棟三層未裝修的水泥樓和兩間平房小屋圍成,中間種了一棵高大的老柚子樹,柚子樹旁搭了個雞舍。
那兩間平房小屋,一間休整得好些,上頭有個煙囪,明顯是作為廚房使用的。
另一間是廢棄的土胚房,黃泥牆體皲裂,木門掩着,隻有一個能冒出頭的小窗,裡頭沒燈,透過小窗往裡看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