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很喜歡女孩,一直很想要個女兒,所以經常讓她來我家玩,把她當親女兒對待。
但是後來,就是因為她年幼無知,害了我母親親女兒一條命,也害得我母親昏迷至今。
我五歲那年,母親南下出差,葉清姿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在飛機關艙前進來抱了她一下,悄悄将被動過手腳的指甲油放進我母親包裡。
我母親上私人直升機前一切都經過了安檢,唯獨她進來那一下,誰都沒有防備一個四歲的女孩。
之後飛機失事迫降,機組全員死亡。
我母親是異武者,體質超過常人,得以幸存了下來,被當地人送去了醫院。
但我和父親趕到醫院看到她時,她已經因為重傷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腹中的孩子也沒了。
那時候她還懷着孕,出門前還說,等她出差回來,說不定我就能看到妹妹了。”
蕭易澤看着旁邊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一般的絕美女人,低垂着頭,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這時候,一隻冷白如瓷的手伸到他面前,拿着兩張紙巾,揮舞了兩下。
蕭易澤擡眸,才發現原本還在專心工作好似對外界充耳不聞的顧矜站在了他面前。
她清冷的雙眸中難得帶上關切,還有幾分歉意:“抱歉,我無意掀開你的傷疤。”
蕭易澤從她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尚未流下的淚,輕笑了笑,聲音低啞,“多謝顧小姐能聽我說這麼多。
當年我五歲,他們以為我不記得了,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這些。”
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清晰地記得這一切該有多痛苦。
她幫他母親治療的這半年裡,他從未提及任何關于他母親的事情,可見這件事對他傷害之大。
而他卻為了跟她解釋清楚和葉清姿的關系,把這悲傷的往事一一訴出。
隻是不想她誤會他……
顧矜抿唇,看着被悲傷低落情緒籠罩的蕭易澤,心口微悶,竟是不知所措。
她并不擅長安慰人,看着坐在面前斯文俊雅的青年,伸手揉了揉他腦袋,聲音放緩:
“蕭易澤,你别哭,都過去了。我一定會讓你母親蘇醒過來的。”
至于他妹妹,沒有了她也沒辦法,她總不可能把妹妹分一半給他吧?
蕭易澤受寵若驚:!!!顧小姐剛才摸了他的頭?
還安慰他!
雖然有些怪怪的,但是顧小姐難得跟他這麼親近!
看着表情呆呆的的蕭易澤,顧矜心軟了幾分。
她大概有些理解,為什麼隻要封玦一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妹妹就會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我妹妹雖然不能分一半給你,但勉強允許你也喊她妹妹吧。”
顧矜記得蕭易澤這厮每回見到顧漾,都一口一個“妹妹”的,估計也很想要一個妹妹。
“不過她可不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家妹妹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