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人沒抓到,但是以蕭少你的槍法,肯定能讓他中彈重傷吧?”
蕭易澤冷冷看了他一眼,“林染,你精力還挺充沛?還想去F洲一趟?”
林染瞬間閉嘴。
蕭易澤離開前,朝着天台邊顧矜之前跳下去的方向看了眼,眸光幽深了幾分。
特殊部門的人全部撤離後,顧矜重新出現在了天台邊。
她抱着手臂俯視着燈火通明的城市,手指撫過肩膀,那裡的大衣布料破了個洞,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屬光澤。
她穿了防彈衣。
當時她跟蕭易澤說話,拖延時間找退路,也在找準角度,以免蕭易澤對準她腦袋開槍。畢竟她腦門上沒防彈設備。
她本以為蕭易澤在她動了後,會對準她心髒開槍,但沒想到,臨門一腳他子彈竟然偏離了。
從心髒偏離到左肩,看似不遠的距離,但對蕭易澤這種水平的槍手來說,可以說是離大譜。
也許是白天玩得累了,這一晚顧漾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
大年初二回娘家,今天是阮雪玲回娘家的日子。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肯定是要一起去給阮老爺子這個外公拜年的。
顧漾洗漱過後,準備下樓時,路過顧矜的房間,看着眼底發青、雙眼滿是紅血絲的顧矜,驚訝:“姐姐,你沒睡好?”
她還是第一次見顧矜這麼疲憊。
顧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下樓,“睡不着,打了一晚上遊戲。”
實際上:她剪了一晚上的照片。
雖然顧矜看到那些合影就怒急攻心,恨不得撕爛,但是,那上面有妹妹欸。
封玦那狗東西勾引妹妹,妹妹是無辜的。所以她通宵把那百來張照片上面的封玦全部剪掉了。
最開始顧矜還有閑心慢慢減,後來越來越煩躁,就幹脆把封玦腦袋剪掉算了。
顧漾看着她有些飄忽的下樓姿勢,生怕她下樓梯摔下去,去挽起她手臂,皺着眉頭關心問:“姐姐,是睡眠障礙複發了嗎?”
大佬姐姐剛回家那會,睡眠障礙就極嚴重。
這半年,有她彈催眠鋼琴曲和她調的香水調理,睡眠障礙基本已經治愈。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大佬姐姐徹夜難眠的模樣了。
顧矜清冷的鳳眸微動:“有可能。”
顧漾問:“香水還有嗎?”
顧矜想着珍藏的那大半瓶香水,面不改色搖頭。
顧漾抿了抿唇,錦城也沒有符合她标準的DIY調香室,她一時半會沒法給大佬姐姐重新調配香水。
顧漾問:“那鋼琴曲還有在聽嗎?”
顧矜:“天天聽,單曲循環。”
顧漾:“啊,那是早該聽膩了。”
她當初就彈了一首催眠曲,想着量不在多,有用就行。
顧矜當然沒聽膩,妹妹彈的,她怎麼可能聽膩?她要是膩了,也不可能天天聽,還聽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