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
見鬼了,她之前覺得顧漾溫柔可憐?!
這人雖然讨喜多了,但還是那麼惡劣!
阮志英:“……”親女兒,親外甥女……好吧,外甥女不是親的。
阮夢氣呼呼地删掉那條朋友圈,對顧漾說了句唯心主義經典台詞:“去年的我又不是現在的我,你去找去年的我叫你爸爸吧!”
說完,就氣呼呼地跑了出門。
再不跑,她爸就要給她父愛如山體滑坡的關懷了。
大年初三走其他親戚,不過顧兆明跟本家關系不好,往年也沒什麼其他親戚可來往。
年初七,大街小巷的商鋪逐漸開張,城市依舊車水馬龍。
顧漾去了錦城精神病院,封玦開車送她過去的。
今天是孫喜出院的日子。
封玦等在住院部樓下,顧漾跟紀霖白先去了他母親杜蘭的病房。
和上一次瘋瘋癫癫、渾身邋遢的模樣不同,這次的杜蘭表情平靜,穿戴幹淨整齊。
她用催眠強行喚醒杜蘭的意識後,杜蘭大多數時候都是神志清醒的,但是精神分裂症還需要繼續治療。
病房内,除卻杜蘭以外,還有兩個老人和一個中年男人。
老人身形略微佝偻,臉上滿是皺紋,看到顧漾時,雙眼都泛起了淚光。
杜蘭的老母親雙手緊緊握住顧漾的手,感激道:“姑娘,謝謝你!”
杜蘭老父親和那個中年男人也一個勁道謝。
這段時間,他們在老家配合警方調查取證,在醫院聽紀醫生說起自家姑娘病情時,都聽說了,是這個叫顧漾的小姑娘,發現了他們女兒。
也是她,讓他們女兒神志清醒過來。
“姑娘,我們女兒這病能治好嗎?”老父親關切地問。
顧漾安撫性地輕拍了拍杜母的手背,“你們二老先坐,杜蘭阿姨現在病情趨于穩定,能治好,不用擔心。”
杜蘭看着走近的顧漾,平靜的表情逐漸有了波動,“謝謝。”
顧漾笑了笑,“很高興你願意清醒地面對這個世界。”
女孩笑容溫暖純淨,像是冬日初雪上的暖陽。
杜蘭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目光落在老父親和老母親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眼中逐漸泛出溫情:“你說的對,還有人在等我回家。”
顧漾順着她的視線,也多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她聽蕭易澤和紀霖白都說過杜蘭家裡的事。
他不是杜蘭的兄弟,是杜蘭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當初都要準備談婚論嫁的未婚夫李杭。
二老都是教師,杜蘭是二老唯一的女兒,從小成績好,出事前大學畢業才兩年。
她的人生未來都才剛開始,本該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