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跟他的父女關系本來就到了冰點,自然不可能專門給他下廚。這次阮志豪能吃到,純粹沾阮老爺子的光。
阮志英開了瓶從國外帶回來的葡萄酒,年份久遠,酒香醇厚。
阮志豪心底憋着氣,酒興上來,越喝越氣。
果然女兒什麼的就是不行,阮楚這個女兒壓根沒把他這親爸放眼裡。
不過阮志豪也清楚阮老爺子有多寵阮楚這個孫女,沒敢當着他的面再說阮楚的不是。
他忽然湊過來問:“爸,你平時一個人在老宅無聊不?”
阮老爺子斜了他一眼,“怎麼,你要留在老宅給我逗樂?”
阮志豪幹笑,那怎麼可能,他還要出去浪呢。
阮志豪試探着道:“其實你還有個三歲多的孫子。你要是嫌悶,我把他帶回來給你解乏?這養在你身邊,以後跟楚楚也親近,等楚楚嫁人了,他長大掌着家業,我們二房也有人幫襯楚楚。”
阮楚唇角笑容漸冷,“用不着。等你那三歲的兒子長大,我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顧漾也多看了阮志豪一眼,這酒才喝多少,就開始醉了?
果然,緊接着就聽阮老爺子冷聲道:“我們阮家不認私生子!還掌家業,呵。”
阮志英則是握着妻子克洛絲的手,小聲用英語哄着她。
顧漾看得懂唇語,有幸讀懂了,大概就是說他跟他弟不一樣,他絕不會亂搞之類的話。
阮志豪不滿嚷嚷:“爸,私生子也是有繼承權的。不給你孫子,二房那份難不成還全給阮楚當嫁妝?”
阮老爺子雖然退居幕後,但股份權力什麼的大多還抓在手中,家産也還沒分。
阮志豪手裡也有些産業,但是他不善經營又愛浪,全是靠公司老人撐着。
現在他手裡資産越來越少,都快浪不起來了,于是就想起來了啃老。
“阮楚不是學法的嗎?她應該也知道,那啥,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權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視。”阮志豪振振有詞。
——如果忽略掉他往手機上瞟的幾眼的話。
阮楚氣得想要直接把湯澆在阮志豪腦袋上。
爺爺過壽的日子,阮志豪竟然想着分遺産!
阮志英一家也皺起眉頭,也覺得不妥。
阮老爺子看着阮志豪的眼神都冷了,“都找律師咨詢過财産繼承權的問題了?氣氛烘托到這,我這個老頭子不死是不是礙你眼了?”
“爺爺!”阮夢知道華國人有些忌諱,她晃着他胳膊安撫,“大喜的日子别說不吉利的話。”
顧漾也不悅道:“二舅,就算他有權,那也是以外公的意思為先。外公不認,你還想逼外公不成?”
其實就是遺囑優先原則,隻不過這大喜的日子,還是得避諱一下。
阮志豪被群起攻之,正氣惱,現在顧漾又一針見血地戳到了他最擔心的遺囑,于是怒道:“我們家的事情關你個外人什麼事?怎麼分也輪不到你身上。你别瞎逼逼!”
顧兆明臉色沉了下來,拿起顧沛面前的牛奶就給阮志豪灌了下去。
阮雪玲在旁邊冷冷道:“二哥喝多了,兆明正好給他醒醒酒。”
阮志豪被嗆了好幾口,咳個不停,嘴裡含糊不清怒罵:“顧兆明你他媽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