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憲是養草網吧的常客，印象中，養草網吧的曹老闆，基本都坐在門口的吧台撸貓，偶爾修剪下花草枝葉。
曹老闆淡淡挪開視線，聲音平緩，“你們是打電競的？”
“是呀！曹老闆真有眼光！”秦憲說着，伸手一攬顧沛的肩，昂首挺胸道：“我和我這兄弟，可是沖着為咱們華國奪回世界冠軍獎杯的目标努力的！是吧，鲸爆老弟？”
“沒錯！”顧沛揚眉，少年眉目落拓桀骜。
兩個少年雙眼發亮似有光，曹錯眸光微頓，神色微微恍惚。
曾經也有人說過，要為華國奪回世界冠軍的獎杯而努力，那時她眼裡也有明光……
“喵~”
原本趴在吧台上眯着眼的橘貓，從台上跳了下來。
曹錯抱起貓，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眼底荒涼悲傷，低喃了聲，“小騙子。”
這時候，身後忽然爆出秦憲激動的聲音：“卧槽！鲸爆老弟，你竟然能使出鲸神的‘奪命連環殺’？！你怎麼做到的？”
——
晚安安呀~
顧沛得意：“我姐教我的。”
秦憲：“666啊，鲸爆老弟，快快，再試一次，我剛才都沒看清楚。”
顧沛操作着電腦，“看好了啊。”
曹錯腳步一頓，目光落在顧沛面前的電腦屏幕上，看到熟悉的招式，瞳孔微縮，灰寂的眼底掀起波瀾。
即便相隔多年，他依舊一眼認出了，這是鲸落最常用的招式。
即便後來很多人模仿這招，但都沒能掌握到精髓。
顧沛，顧矜……
他是鲸落的弟弟吧。
顧矜是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麼？
曹錯碎發微遮的眸底一片晦暗，輕撫橘貓的手不自覺微微收緊。
明明當初，她走之後，他們都不約而同地以終結電競生涯為祭奠，那些各自成名的招式也銷聲匿迹。
如今她有了親弟弟，便将她遺忘了？
以至于連他們的約定都忘了嗎？
曹錯身形漸遠，背影落寞。
顧沛和秦憲還在有說有笑地打着遊戲，少年肆意張揚的笑聲，尤為刺耳。
顧沛和秦憲在養草網吧泡了一整天，離開的時候還頗為不舍。
秦憲手臂搭在顧沛肩上，“鲸爆老弟，你轉學到哪個高中了？”
顧沛：“京城一中吧。”
秦憲：“我也在一中。你都高三了還轉學，适應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