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封玦的好戲。
封玦依舊筆直地站着,接受着全家審視的目光。
“爸爸……”
“别叫我爸。”
顧兆明冷冷打斷了封玦要說的話。
他才沒這逆子!
封玦從善如流,乖巧應聲,“好的,伯父。您說得對,我和姐姐還沒結婚,的确還沒到改口喊爸的時候。”
顧漾:“……”
顧兆明:“……”
所以過去那幾年一直管他喊爸的封某人是狗嗎?
顧兆明氣得有些牙癢癢。
他家女鵝才多大啊,這狗東西竟然就想着結婚了!
想屁吃呢!
顧兆明微眯着眼,聲音低緩沉冷,“封玦啊,既然你和漾漾談戀愛,這男朋友也沒有一直住在女朋友家的道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笑意不達眼底,“這天色也不早了,伯父就不留你在家裡留宿了。”
顧兆明現在無比慶幸顧矜研發出了血愈,治好了顧漾的血友病。
封玦這個活體血庫對于顧漾來說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顧兆明道德底線不算高,對于過河拆橋的事做得毫無心理負擔。
從前不知道他觊觎自家女鵝就罷了,但現在知道了,顧兆明當然不會把人留在家裡礙眼,也不會給封玦提供這個近水樓台。
聽到顧兆明要把封玦逐出家門,顧矜和顧沛都精神了。
顧矜似笑非笑看着封玦,心情好了些,擺手:“慢走不送。”
這狗東西不住顧家,那以後在家裡就少一個跟她搶妹妹的人了。
顧沛直接不客氣地喊人,“管家,送客!”
封玦:“……”
他似乎明白為什麼姐姐堅持要等上大學後再公開戀情了。
上大學後大多時候是住校,在家裡住的時間少,即使他被趕出顧家,也不會經常見不到姐姐。
顧漾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倒是不太意外。
她雖然也舍不得自家男朋友,但也知道封玦再以養子的名義住在顧家不合适。
而且,現在爸爸表面上笑嘻嘻的,但心底别提有多想打人。
她也不想火上澆油,就乖巧地沒說什麼。
阮雪玲倒是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小玦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平時在學校還好,可要是放假了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