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整個人幾乎都縮在圍巾裡,顯然不喜歡不習慣被衆人注視,甯慎淡淡掃過在場衆人,“都滾遠些,我家小瑰不喜歡那麼多人圍着。”
甯瑰社恐,大家都懂。
迫于甯慎的威懾,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
顧漾皺眉看着甯慎和甯瑰兩人,總感覺甯慎對甯瑰的不太像哥哥對妹妹的寵溺。
他們好像本來也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
不過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拿不準他倆什麼關系,和甯瑰也隻是同班同學的關系,也不好多問多管。
不過那甯慎,好像真有什麼大病。
來參加宴會就跟砸場子似的,又是挑撥姐姐和姐夫關系,又是爆姐姐馬甲。
封玦在她身後,稍稍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姐姐,他就是個蛇精病,離他遠點。”
顧漾問:“怎麼說?”
宴會廳人多眼雜,封玦拉着顧漾到外邊花園透氣。
外頭風靜雪停,天光晴朗,冬陽明燦映照白雪,枝頭紅梅破雪怒放。
剛從暖和的宴會廳出來,還有些冷,封玦把顧漾的手握在掌心幫她取暖。
封玦說:“姐姐,甯慎很危險。他十歲的時候殺了他親生母親,并且僞造成意外。”
顧漾面露震驚,好一會,才問:“你怎麼知道?”
封玦眸光淡淡:“我都看到了。”
蕭家老宅停車場。
甯慎拉着甯瑰上車,剛關上車門,就将她緊裹着小臉的圍巾拿開。
甯瑰一雙鹿眼瞪圓看着他,雙手不由抓緊了裙擺,“哥哥……”
“哥哥的小玫瑰長大了,似乎有些叛逆了呢。”
甯慎微涼的指尖撫過她的面龐,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眸光寒涼地看着她。
甯瑰冰涼的眼淚落在他手上。
他看着面前因為害怕而低頭顫抖哭泣的少女,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頭,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
甯慎盯着她倒映着恐懼的清澈雙眸,聲音陰沉帶着怒氣,“你就這麼怕我?”
甯瑰吓得眼淚都收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我,我……哥,哥哥動怒傷腎,要注意身體。”
甯慎臉色都黑了,“甯瑰!”
甯慎盯着甯瑰,雙眸幽深不見底,微涼的手指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是哥哥太過疼愛你了,才讓你如此放肆?嗯?”
感受到熟悉的危險眼神,甯瑰使勁搖頭,身子不停往後退,摸車門想逃,“不是,不是,哥哥你聽我解釋!”
甯慎陰沉着張臉朝她逼近,輕呵了聲,笑得有些涼,手指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甯瑰驚恐。
看着靠近的甯慎,她下意識抱住甯慎的腰,阻攔他,“哥、哥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