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甯謹可能就是甯慎那個蛇精病,即便他表現得再無害,顧漾也不敢掉以輕心。
甯謹嘴一癟,捂着腦袋,一臉的委屈,“疼。姐姐,我頭好疼。”
顧漾冷眼看着他。
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一般,沒有罪惡感,沒有同理心。極度自私自利。
顧漾忽然想到了,封玦幼年時在甯家所經曆的事情。
她盯着面前的甯謹,問:“你媽媽呢?”
甯謹歪了歪腦袋,抿着嘴笑:“媽媽呀?她家裡在給我的玫瑰花園施肥呢。玫瑰花被她養得很鮮豔很漂亮。”
顧漾眸光一深,“施肥?”
甯謹忽然皺着眉,有些煩,“姐姐,我們别提她啦。她太煩了,管得太多啦。她總是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讓我做這做那,跟哥哥一樣讨厭。所以姐姐不要像她那樣,不然我也會不喜歡你的哦。”
顧漾可沒看得出來他喜歡自己。
這個甯謹也沒比甯慎好到哪裡去,甚至可能更可怕。
還威脅她?
顧漾毫不客氣掄起冰糖葫蘆,又往他腦門上重重一錘。
她面無表情,聲音嚴肅,“你這樣是不對的。殺人犯法,要判死刑。”
甯謹捂着腦袋,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姐姐,你打我好疼。”
顧漾冷笑了聲,把甯謹拉到了旁邊無人的小巷子裡。
她盯着他,聲音溫柔卻泛着些涼意,“死亡比這更疼,你要試試嗎?”
她知道這種反社會人格天生缺乏同理心,沒有善惡是非,所以講大道理也沒用,那幹脆讓他自己感同身受一下好了。
甯謹聽到顧漾的話微微一愣,緊接着眼底流露出無限恐懼。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急得都哭出來了。
“姐姐,我錯了,不要紮我脖子……”
他害怕地蹲了下去,整個人瑟瑟發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然而事實上,顧漾隻是站在他面前,什麼也沒有做。
甯謹陷入了她的催眠當中,親身體會了剛才他想要對她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甯謹癱倒在地上,閉眼昏迷了過去,一動不動。
顧漾挑挑眉,隻是用腳踢了踢他的腿。
她對甯謹的催眠,會讓他清醒地體會到脖子被紮破的疼痛,但卻不會讓他昏迷過去。
這時候,地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那眼神銳利薄涼,帶着些許陰戾。
他警惕地掃視周圍環境,站起身子,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女孩身上,皺眉:“顧漾?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是甯慎。
顧漾眉梢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