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顧漾，聲音堅定，“她不是無恙。”
顧漾對此沉默。
她沒有那些記憶，對這件事并沒有什麼發言權。
封玦依舊握着顧漾的手，對沈沁語出嘲諷，“你認不出姐姐，别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眼瞎。”
“封玦！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沒想到你竟然會去找替身。别自欺欺人了，她不是無恙！縱然再多相似之處，但是赝品終究是赝品。”
沈沁冷聲對封玦說着，忽然拿出了那瓶花費兩億拍下來的“靜心”香水，輕輕把玩着，對顧漾輕笑了聲，說：“你的調香水平不錯，但是跟她比起來，差遠了。”
其實這會兒她應該順手把這瓶香水給摔了的，但是，想到這是兩個億買下來的，這瓶香水就跟黏在了她手掌心一樣。
封玦看着沈沁眸光愈發冰涼，手裡的茶杯朝着沈沁丢去，重重砸在她手背上。
沈沁手裡的香水倏然滑落，臉上的笑容微僵。
靠近一旁的曹錯伸手，正好接住了掉落的香水，然後将之放在了桌上。
“封玦！你這是在做什麼？”沈沁看到香水沒事松了口氣，同時質問封玦。
見沈沁要拿走桌上的香水，封玦先一步将之拿在手上把玩，眸光溫涼地看着她，“你也配拿姐姐的香水？”
“這是我花了兩億拍賣下來的！”沈沁冷聲提醒。
她原本其實并不打算拍下這瓶香水，畢竟隻要見面，就知道蕭泱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顧漾。
但是，她聽到這瓶香水有激發靈感的作用後心動了。
封玦看向顧漾時，眼裡的冷意漸漸消了，像是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眼眸溫情好似春江蕩漾，聲音也溫溫軟軟的，帶着些撒嬌的意味，“姐姐，我想要。”
顧漾看了他一眼，笑着應了聲，“好。”
看到封玦那熟悉的得逞神情，沈沁微微一愣。
在這一刻，封玦身邊的那個陌生少女，跟記憶中那個相貌截然不同的女孩，竟是有一刻重疊。
她搖了搖頭，把那荒謬的想法甩掉，很快回過神，語氣着急，“蕭泱！”
顧漾微笑着看向她，“沈小姐，既然你也看不上我的香水，那這瓶香水我不賣了。錢會讓拍賣會退回去給你，拍賣會那邊的違約金也會由我負責。”
沈沁眉頭擰緊，雖說想要，但她剛才也嫌棄了一番這瓶香水了，如果現在還堅決要買下這瓶香水，豈不是自打嘴巴？
“不要就不要，我還不稀罕。”
沈沁轉身就走。
“等等。沈燃在哪？”顧漾喊住她。
他們找沈沁可不是來叙舊的，而是為了找沈燃。
沈沁腳步一頓，沒有轉身，“我不知道。”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雅間，有些匆忙。
顧漾若有所思地看着門口，“她知道沈燃在哪。”
沈沁雖然不相信顧漾是無恙，但知道她肯定是催眠師，也一瞬間反應過來顧漾有可能對她用催眠逼問，所以才跑得飛快。
畢竟催眠師是無恙的必要不充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