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慎狐狸眼幽深幾分，盯着顧漾，“你試探我？”
顧漾挑眉，她的确也有試探的成分在，想知道甯瑰在甯慎這裡的分量，“所以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甯慎冷聲拒絕，面色陰沉，語氣偏執：“顧漾，我實話告訴你，那個賤人明明是我母親的好友，卻害死我母親上位成為甯家主母，我不會放過她唯一的女兒。甯瑰的命是我的，我死也不會放過她。”
玫瑰本就紮根于泥濘中，他不允許任何人将之采摘。
顧漾聞言面色微變，細細打量甯慎，見他并不像是在說謊。
甯慎的說辭和小血庫的沖突了，但自然是更相信小血庫的。
顧漾：“你确定害死你母親的是甯瑰的母親？”
甯慎語氣笃定：“除了她不會有别人。”
顧漾心想，還有你啊。你另一個人格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這麼說甯慎肯定不信。
她追問：“你親眼所見？”
然而甯慎顯然并不想提及這件事，“我既然懷疑她自然有我的猜測，這些沒必要跟你說。顧漾，我隻是告訴你，甯瑰的命是我的，放過她不可能，你換一個條件。”
顧漾卻不打算就這麼揭過這件事，“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母親是甯夫人殺的，你又有證據，大可以交給法律斷絕。你可以報複甯夫人，為什麼要報複甯瑰？”
甯慎：“她自願的。母債女償。”
顧漾：“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甯慎有些煩躁，并不想談及太多關于甯瑰的事情，“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能幫我消滅另一個人格。”
顧漾伸出一個巴掌，明晃晃的五根手指。
甯慎眯眼：“五千萬？”
他前前後後在這個病上花了不少錢，五千萬雖然多，但要是能夠一勞永逸倒是不錯的選擇。
顧漾微笑：“五個億。”
其實她也不缺錢，願意幫甯慎治療，主要是想讓他融合另一個人格，知道他自己做的好事。
但是，這治都治了，總不能便宜了甯慎。這可是和姐姐、小血庫都有過節的蛇精病，在價格上當然是要關照一下的了。
而且她要真低價幫甯慎治，甯慎估計還會懷疑她有什麼陰謀。
甯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顧漾，你怎麼不直接搶？我倒是要問問你們紀院長……”
甯慎話還沒說完，紀明輝就端着個養生保溫杯慢悠悠出現在了門口，濃郁的枸杞甜香随熱氣冒出。
他笑眯眯道：“漾漾不歸我們醫院管。”
他又對顧漾慈祥道：“你之前說想要疑難雜症，我看着甯少合适就推薦了。不過這願不願意治療，收多少費用，都随你，沒人能強迫你。”
顧漾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甯慎的問題：“因為搶劫違法。我們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甯慎，你這病還是趁早治，否則這說不準還會冒出第三第四第五人格。”
甯慎看向紀明輝。
紀明輝喝了口枸杞茶，點點頭：“那确實。聽漾漾的早點治好，反正我是什麼方法都用過了，沒轍了，隻能讓你另請高明了。”
甯慎雖然十分肉疼，但是最後還是咬牙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