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會議結束後,司徒流風的父親高高在上的道:“既然沒地方住就搬回家吧。”
“不用了,住的地方我還是有的。”司徒流風依然傲氣十足,就算回到了司徒家他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個小醜似的。他有能力,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吃飯。
司徒父親很是生氣,道:“你就那麼不願意回家?”
“是,我回來是需要一個工作的地方,一個可以讓我重新開始的地方,你說過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我不是回來找尋親情的,那玩意在多年前你娶那個女人回來時就已經不見了。”自己這個父親花心,明明娶了個小三回家可是外面還是會有小四小五。而那個小三也是不怎麼幹淨,他們各玩各的倒最後還是離婚收場,倒也潇灑。不會象母親那會兒,為了他最後弄得那麼慘兮兮的。
所以說,愛情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可是這麼多年他又希望擁有。太寂寞了嗎,好象有那麼一點兒,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其實自己很軟弱的。
拿出了手機,他想着給她發個消息。可是又不希望自己的事給她帶來麻煩,畢竟人家是有夫之婦,而且應該快生了吧?
回到了家之後他看了一眼好久沒來的地方,這裡很陌生,有時候會出現顧潇潇在這裡生活過的影子。比如她落下的衣服,廚房裡的一些不要的碗筷,還有角落裡一些不愛吃的零食。總之,這裡基本上都是她的影子,還有霍禹行的。
他将男人的印迹都給抹去了,留下了以前的裝修風格,看着這屋裡就好象有一個女主人似的。因為門口,還擺放着一雙女士的拖鞋,也是顧潇潇落下的。
原本生活上的這些事司徒流風從來不自己動手,但是自從落魄之後他凡事都自己弄,到現在倒還給逼出一絲情調來。至少,看着門前兩雙看來很搭的拖鞋他的心情能好一天。
明天工作一定要努力了,至少不要把自己活的那麼狼狽,下次見到她至少讓她看到自己還算過得去的一面。
但明顯他多想了,因為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見到顧潇潇,更加沒有想到自己仍是這般狼狽。
他今天被付靈雲給堵到一所公司走廊外給潑了一身的飲料,而這一幕剛巧被路過的顧潇潇給瞧見了。不由得擦了下臉,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這個瘋女人。張口就讓自己睡她,到時候她會給五萬塊。
司徒流風覺得可笑,就算他再落魄也沒達到要陪睡的程度。實在不行,他接個廣告代言憑着一張臉也能吃飯。
就算要陪睡也要睡個富婆,到時候十萬百萬都是少的,怎麼就差她這五萬了?
于是他就諷刺道:“付小姐什麼時候這麼缺男人睡了,五萬塊錢真的是看得起我了。但是很可惜我不配呢,我覺得東城工廠裡那些玩意倒是很願意陪您,不如去找它們,五萬塊找多少隻都夠了。”
所有A市上層人士都知道,東城工廠是最大的生豬生産廠和屠宰廠,那個廠長自從靠豬發财之後就想擠身上流社會,結果被各種笑話。當時她還曾笑談将自己的同學介紹給那個廠長的兒子,其實就是沒将那個養豬的看在眼中。
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諷刺的一天,還讓她去和那些豬睡。不然,也不可能用玩意兒一說。付靈雲最近過得一直很壓抑,主要是她自己覺得被同學們瞧不起了,以前和她一起玩的人現在都離她遠遠的,甚至還整天諷刺她。
回到家父母天天吵架,奶奶和大姑二姑整天過來罵她媽,然後打成一團。真的是沒法再呆下去了,尤其是以前當她當小祖宗一樣供着的奶奶,現在完全變了個樣子。
罵她沒有用,連老爺子的心都抓不住。什麼沒長腦子,連個孩子都整不沒。果然不是男孩就是不行,根本就是個陪錢貨……
付靈雲一陣氣惱就跑了出來,沒有想找朋友散個心,結果在樓下等人卻看到了穿着便服看起來完全沒有過去光鮮的司徒流風。
司徒流風以前就是她的夢,但是幾次接近都被無情拒絕了。所以她有意羞辱他,用自己最後的零花錢買他一夜,當還了自己一個曾經的夢想。
哪知道就這樣被無情的拒絕了,甚至還被罵隻配和豬那個。
她一時氣惱就将手中的飲料潑在了司徒流風身上,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中稍好一些。這樣欺負一個之前高高在上的人物心情怎麼會這麼好呢,她越發的想繼續下去。
就在這時聽到一個聲音道:“司徒流風,你留着她做什麼啊,揍她啊。”
是顧潇潇的聲音,兩個人聽後同時一怔,而付靈雲回頭惡狠狠的道:“顧潇潇,你這個賤人。”他們付家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是她惹的事情,結果她還有臉讓别人揍她?應該被揍的是她才對。
可是沒有想到,剛還在裝乖的司徒流風突然間捏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按道:“你說誰賤人?”
“你,啊,放開我,你怎麼可以當衆欺負女人?”
付靈雲一叫,周圍的人立刻向這邊看來。
而顧潇潇也覺得自己讓司徒流風揍她有點過份了,畢竟這大庭廣衆的這樣做會讓他一個男人被人鄙視的。想到此捂了下臉,然後突然間快步走了上來對着付靈雲的臉蛋兒就扇了過去。這張臉她早就想打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她的手真的是沒留勁兒。
打完了人自己的胳膊與手心兒都疼了,她背過去搓了搓,然後看着付靈雲紅腫的臉頰心裡這個高興。眼見着她想反擊,可是肩膀被司徒流風按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不由得道:“你就這點本事兒還敢出來欺負人,誰給你的勇氣?還以為霍家會站在你的背後嗎,别癡心妄想了。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是不是得了一種名為公主病的病,世界非得圍着你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