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撿起地上那些被倒出來的紙片和蟲子,同應洛鞠躬道歉。
應洛似乎不滿意,還想再說什麼,被江書予攔夏。
他看着我手裡的東西,頓了頓,撇開頭說了一句算了。
那些紙,是我一點一點為他抄的公式。
我和初中一樣,總習慣于幫他整理好所有的公式,然後抄在便簽紙上,以便于他随時拿出來背一背。
初中高中大學整整十年,曾經我無怨無悔地為他做這一切。
重生回來,那一張張公式還沒有送出去,被我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袋。
滿袋的垃圾,諷刺着我的曾經,我的未來和我的人生。
那天,我一剪刀剪掉了留了
3
年的馬尾辮。
也剪斷了心中還存着的一絲幻想。
7
高二的日子江書予和應洛打得火熱,映襯得我更加落寞。
少男少女之間總是喜歡談論一些花邊新聞和八卦,而我恰恰成了那個可憐人。
他們同情着我,卻有意無意地譏諷我是沒有舔成功的舔狗。
應洛時不時地警告,更讓我的學習生活被嚴重打擾。
因為重生和騷擾,期末考試,我的成績從全校第一掉到了全校一百名開外。
就連班主任都找我談心,讓我以學業為重。
好在,很快就放假了。
江書予求着他爸媽給他報了夏令營,和應洛一起出去旅遊。
我求着我爸媽給我買了數不盡的數學競賽試卷和教材。
重生回來,我早就忘了語文作文怎麼寫才能得高分,也不記得那些必背的古詩詞課文,就連理工科類的化學,我也幾乎不記得了。
縱然現在才高二,可以通過惡補把這些知識補上,再參加高考。
我也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
所以,這次我選擇了一條捷徑——數學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