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把幾個用過的避孕套扔到我頭上,整個教室哄堂大笑。
「顧靈,打胎要休養半年啊,我看你是把孩子生下來了吧?」
「到底是誰看得上你這種又普又醜的人啊。」
「哎呀,怎麼說人也是曾經的全校第一,總有人口味奇怪的。」
「多少一次啊?我也想嘗嘗全校第一的滋味。」
……
他們大概把這當作放松,來舒緩高三突如其來的緊繃感。
整個課間,他們都把我當作談資,極盡羞辱。
江書予看着這一切,極其嫌棄地看着我,生怕我再纏上他。
手機振動,一條匿名短信傳來:
我心中了然。
删了短信,拉黑号碼,一氣呵成。
就連上課鈴聲響起,依然有竊竊私語聲在我耳邊環繞。
直到班主任拿着一張巨大的喜報走進教室。
她驕傲地等着廣播。
這是對全校同學播放的廣播,足足一分鐘,校長親自播的喜報。
關于我參加競賽,為校争光,為國争光,保送清北的喜報。
班裡剛剛還嘲笑諷刺我的同學們,臉色大變,人人羞得紅了臉。
所以,不需要争辯太多。
實力才是打臉最好的辦法。
那天下課,向我扔避孕套的同學,和我鄭重道歉。
剛剛看不起嘲諷我的同學們,圍在我身邊詢問競賽的場景。
從看不起到豔羨,隻用了一個廣播的時間。
教室外,應洛跺着腳氣呼呼地看着我。
江書予沒有安慰她,整個課間都沒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