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哀求,和她對我說她想要和我假離婚的時候一樣,靜靜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柳沫沫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看到我靜默的樣子,張開了嘴巴卻沒有吐出一個音節。
哀大莫過于心死。
對一個人死心的時候,你連對她生氣的欲望都會消失。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再出去過,系統給我的病症,也讓我隻能躺在家裡。
直到我收到了陳少軒的消息。
“顧哥,今天是我和柳沫沫的婚禮,你要來參加嗎?”
我的雙腿因為系統給的病症有些難以行走,我隻能帶了一個拐杖到了婚禮現場。
我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心情想去他們兩人的婚禮現場,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倒在他們面前的話,事情應該會很有意思。
來到婚禮的人們多半都是柳沫沫的親友,而我這另一個世界的外鄉人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在這個世界,柳沫沫就是我的一切。
親友們用或者譏諷或者嘲笑或者可憐的眼神看着我。
這一路走過來我已經看過太多相似的眼神了,我甚至都能夠免疫了。
互聯網上到處都她們婚禮的消息,而我作為柳沫沫的前夫更是被無數的網友讨論。
我在婚禮現場慢步走着,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兩人站在草坪的花門前迎接着各位賓客,而這些人以前都曾經祝福過我和柳沫沫。
她們今天該會如何嘲笑我呢?
我自嘲一笑,這都是我自作孽啊。
婚禮的舞台後是一片湛藍色的湖泊,上邊飄搖着棉花糖一般的雲朵。
草坪上布滿了陳少軒最喜歡的白玫瑰,無數的花朵盛開在身穿美麗婚紗的柳沫沫身旁。
曾經柳沫沫跟我結婚的時候,婚禮很簡單,那時候我們很窮什麼都沒有。
柳沫沫對我說過她想要一個這樣的婚禮。
我答應了她,我告訴她等我們有錢了,我一定為她辦一場她心目中的完美婚禮。
可是我們剛剛有錢,還沒等我完成我的承諾,她現在就要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這裡的一切都是陳少軒喜歡的,而這裡的一切都是用我和柳沫沫共同打拼出來的錢買的。
柳沫沫穿着婚紗緩緩走到了陳少軒面前,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陳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