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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燦爛的笑臉自面前劃過,霍祁瞳孔驟縮,僵在了原地,許久許久都未回過神來。
那道身影已經離開許久,霍祁腦海卻還是一片空白,直至那人擦肩而過留下的冷香散卻,四肢傳來的冰冷僵硬感終于消失殆盡,他才回過神來。
怎麼…會…
現實好像跟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将他所有已有的在腦海裡的認知全部碾碎。
這位司冥殿的左護法,向來木然的神色像是裂開了一條縫隙,露出隐藏其下的茫然無措。
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懷疑。
那個人…怎麼會,身上怎麼會有那一模一樣的冷香?!
霍祁像是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猜想與現實的分裂感讓他眉心緊蹙。
魔尊他的…道侶,與那少年是何關系?為何會有那相同的冷香?可那夜他在魔尊寝殿中所看見的,分明不是這張臉……
直到飛舟落在雲霜宗主峰廣場上,霍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内心的疑團反倒是越來越大。
“還愣着幹什麼?走吧。”沈淵經過他的身邊,好心提醒道,“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可不替你收拾爛攤子。”
霍祁沉默地點了點頭,看着沈淵的背影,詢問那人的話語噎在口中,卻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也罷,看沈淵對那少年護到心眼子裡的态度,他便是問了,恐怕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反倒是會打草驚蛇。
隻是,這背後的一切,他都絕無可能放棄,一定會找出真相的。
想着,霍祁跟上了衆人的腳步。
……
到了雲寒峰,從飛劍上下來,知道陸封寒要去主峰議事,顧瑜剛想要同師尊道别,就被陸封寒喊住—
“你…想要進天淵試煉嗎?”
這人垂着眼睫,靜靜地看着他,銀白的瞳眸中情緒難辨,隻是薄唇微抿着,透露出幾分外人難以窺見的緊張與肅穆。
“天淵試煉?”顧瑜僵了一下,猶疑問道,“師尊問這個幹嘛?”
“我不過才煉氣期,怎麼有資格進入天淵試煉呢?”顧瑜笑了笑,“師尊怕是說笑了。”
“嗯。”陸封寒聞言應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最後再看了他一眼,便禦劍向雲霜峰去了。
顧瑜盯着他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奇怪,陸封寒怎麼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按照天淵試煉的名額,能進去的也隻有金丹境的修士。
煩躁地撓了撓頭,顧瑜轉身進入自己的房間。
劇情真是越來越亂了,希望能夠成功地把炮灰的劇情給走完,别出什麼意外吧。
現在,還是問一下霍祁那邊是什麼狀況,怎麼突然跑到雲霜宗來了,這家夥,是不要命了嗎?
傳訊玉符在手中閃爍着熒光,那邊接通了—
“尊主,”連妗恭敬的聲音自那邊傳來,“請問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