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了解幾個月之後的天淵試煉吧,”沈淵的目光盯着顧瑜疑惑的臉,專注而又認真,“我想進去。”
“但是以我如今的修為,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我需要閉關一段時日,再見之時,恐怕就是天淵試煉即将開啟的時候了。”
“師兄,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以沈淵真正的修為,其實是沒法進天淵的,畢竟,他早就過了元嬰期了,一旦進去,就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所以閉關所需要做的,隻有一件事,讓他能夠進入天淵。
天淵裡面有他所尋求的東西,而那樣恰好就處在天淵裡面的一處禁地裡。
想到這,沈淵覺得現實不禁有幾分可笑,那所謂的魔尊所圖謀的,莫非也是那樣東西不成,畢竟那人環環相扣的籌謀,都是為了天淵。
隻是沈淵的目光看着顧瑜,染上了縷縷溫柔,隻待事成,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向師兄表明心意了,隻希望師兄不要讨厭他,不要被吓到就好。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進入天淵的。’'
畢竟男主不進入天淵,他這個炮灰劇情還怎麼進行下去?
“額,還有……不要太想我?''顧瑜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玩笑似的說道,他迎着沈淵灼灼的目光,面色輕松。
隻是,有時候真心話恰恰會被人讀作玩笑話而宣之于口。
下一次再見,他同沈淵不會再是這麼和諧友愛的師兄弟關系,所以……沈淵,不要太想着他,再次相見,便隻能是生死仇敵了……
“可我怎麼可能會不想着師兄呢?”沈淵聞言,委屈巴巴地瞅着顧瑜。
他伸出手剛剛想拉住顧瑜的衣袖,卻被一旁站木樁子似的某人給打斷了,那人還不會看氣氛,直截了當地問他,“不是說要去找長老?”
但是哪裡有什麼長老找霍祁?不過是沈淵的托詞罷了,明明霍祁自己也知道,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插了一腳,沈淵的臉色差點就直接黑了。
隻是在自家師兄面前他又不能發作,隻好忍耐下來。
"咳咳,那你們就先去忙吧,我走了。”顧瑜忍住笑,他自然猜出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霍祁那家夥好好地幹嘛要拆沈淵的台,但是他怕跟這兩個人一塊待久了,指不定霍祁什麼時候要把矛頭對着自己。
為了避免引火燒身,還是趕快溜之大吉,脫身為妙啊!
看着顧瑜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山道上,沈淵才轉頭,盯着一邊的木頭樁子,冷冷問道,“你什麼意思?"
是他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往日裡濃眉大眼一臉老實的家夥竟然一肚子壞水,偷偷跑過來找師兄不說,剛才還故意打斷他和師兄的相處。
要不是他有所提防,看這人今早狀态很奇怪,在這人走了不久就偷偷跟了上來,還不知道會給這家夥和師兄多少相處機會呢!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你那什麼尊主大人嗎?又來招惹我師兄做什麼?”沈淵面色陰沉,“我不是說過别動他麼?"
沈淵眯着眼看着霍祁略顯蒼白的臉,這家夥,莫不是看師兄性子軟,就故意以這副模樣來博取師兄的同情?呵!
霍祁張了張嘴,面色複雜地看着這瘋子亂咬人的模樣,隻吐出四個字來,''離他遠點。’'
往常這家夥瘋雖然瘋了點,可理智與謀略還是都在線的,如今隻要稍稍觸及到那位,卻是其他的什麼全然不顧了…
就算是他想說那位是什麼司冥殿的探子,這人估計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勸沈淵離那少年遠一點,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
不過,回想起那少年的臉,與那夜在尊主寝殿裡看見的那人截然不同,是易容了麼?尊主他……真的有道侶了麼?
心中情緒莫名,霍祁薄唇緊抿,卻猝然迎來對面的一道掌風,急急揮掌應對,匆忙間還是退了幾步,他皺眉,面色難看,"你瘋了?!"
''呵,離他遠點?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我們隻是是合作關系,所以我的人,你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