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欺負回去”這個誘人誘餌的誘惑之下,顧瑜終于還是上了鈎。
“怎麼欺負回去?”顧瑜迷迷瞪瞪地盯着謝衍,就怕這人反悔,緊緊地揪着這人的衣袖,詢問道。
“我剛剛怎麼欺負你的,你就怎麼欺負回來。”謝衍低低地笑着,像是一隻偷吃到了魚兒的狐狸,一隻手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又看見這人躊躇的模樣,笑道,“怎麼,不敢?”
“哪裡不敢了,我……我……”顧瑜下意識地覺得哪裡不對勁。
隻是謝衍的激将法讓他本就迷糊的腦袋徹底不夠用,雄赳赳地反駁道,“你,你太高了,把頭低下來點兒!”
“好。”謝衍乖順地垂下頭,像是脖頸上被系上了一根無形的繩索,等待主人愛憐的大狗狗。
隻是距離拉得更近,那灼人的氣息也貼了上來。
就連這人身上那清淺的藥草香也仿佛變得帶有攻擊性,蠢蠢欲動地蟄伏着,等待獵物走近陷阱。
顧瑜顫顫巍巍地貼近了一些,可這樣的距離足夠他瞧清謝衍乖順的外表下,潛伏在溫柔眼眸底的那頭野獸。
未戰先怯,顧瑜害怕地頓住了動作,緊張兮兮地觀察着謝衍的神情,小聲地提議道,“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我不想欺負你了……”
“這是不對的……”
傻傻的小鹿怯怯地在陷阱面前止步不前,似乎終于看穿了獵人的真面目,想要退卻,可這,實在是太晚了。
“不對?”謝衍摟着懷中人的手緊了緊,眸光深沉,“我想要親親我的媳婦兒又有哪裡不對了?”
話音落下,他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方式吻上了懷中人的唇。
顧瑜退無可退,夾雜着淡淡清甜酒味與藥草香,這人的唇在他的唇上輾轉輕吮着,掠奪着他的呼吸。
顧瑜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仿佛渾身的力氣也被這人從唇齒之間給吸走了,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窒息的感覺傳來,他終于忍不住張開唇,想要趁此機會呼吸一下,隻是面前這人像是得了水的魚兒,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舌探了進來。
粘膩的水聲響起,心跳聲大得簡直震耳欲聾。
顧瑜迷迷糊糊中感覺一隻手落在自己後腦勺處,于是兩個人的距離更加親密無間了。
被酒精催眠的大腦因為缺氧,這下子更加不清醒了,顧瑜欲哭無淚—
嗚嗚嗚,這家夥,怎麼這麼用力啊,嘴巴有點疼,好像舌頭都快被這人吸腫了!
下一次不給這人親了!
謝衍盡情地向着懷中人索取着,像是要不夠似的,細密地吮吻着。
濕漉漉的舌頭互相交纏着,鼻尖貼近鼻尖,呼吸綿密地交換着,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上升了一個度。
直到懷中人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他才尤為不舍地離開,目光落在顧瑜遍布紅暈,還輕喘着的臉上,他低笑一聲,輕輕刮了一下自家小媳婦兒的鼻尖—
“小笨蛋,怎麼連呼吸都不會了?”
“嗚~”
顧瑜卻是委屈地嗚咽了一聲,還沒從剛剛那個步步緊逼的親吻中回過神來。
他…他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這家夥給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