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賊人,”沈淵遏制住自己的脾氣,冷冷開口,怕吵醒懷中人,他已經用内力附在他的耳朵上,隔絕了外界的雜音,“這位兄台有什麼意見還是對這真正的賊人說吧。”
他不過是來帶他老婆回家的,謝衍還是他好兄弟呢,他怎麼會是什麼賊人呢?!
霍祁:……
霍祁吃了寡言少語的虧,他無fuck可說。
他再一次為這人的厚顔無恥感到深深震驚,這人不僅僅是賊人,還是曹賊啊,搶别人老婆還這麼理直氣壯,他真的甘拜下風。
隻是叫一個寡言少語的殺手去同一個舌燦蓮花的人去辯論,那無異于叫啞巴開口講繞口令。
“你懷中是何物?”陸封寒沒有聽從沈淵的瞎話,他莫名很在意那人懷中藏着掖着的是什麼。
那毯子寬大,遮擋的很嚴實,那人又過分緊張,甚至連流血的左臂都不去管一直用肩膀遮掩着旁人的視線。
隻是他遮的再嚴實,總是會露出一兩分端倪來,更何況他藏的還是個大活人。
陸封寒指尖微動,目光一直沒移開來。
院外的巡邏守衛就快要經過此處,到時候肯定會發現這裡的異樣,再不動手,就要錯過最後的機會了。
霍祁盯着沈淵,薄唇緊抿,就在沈淵剛剛吐出一個音節想要回答陸封寒之時,他再次上前,動作快得簡直叫人反應不及。
隻是這些被早有預料的沈淵看在眼中,他瞬間往左飄移了幾個身位,躲開了,望着霍祁冷笑道—
“呵,早就防着你了,以為還能得手第二次嗎?”
上一次就被這家夥打了個措手不及,以為這次他還會上當嗎?
隻是嘲諷的話語剛剛落下,沈淵蓦然感覺一道白色影子從自己左側一閃而逝,旋即懷中一輕。
沈淵:……
他老婆呢?不是,他那麼大一個老婆呢?去哪了?
沈淵難以置信地感受着懷中的空落落,好像心裡一大塊地方就那樣被剜了去似的,難受(??益?)。
剛剛反應過來的沈淵立即朝罪魁禍首瞪去,隻見那之前還冷漠站在遠處的白衣男人此刻已經将他家媳婦兒抱了個滿懷。
許是因為動作匆忙的緣故,那原本嚴實地蓋在少年身上的毯子往下掉了掉,露出這人完整的面容以及内裡單薄的裡衣。
“還給我!”沈淵咬牙切齒,一個兩個的,都是老六,不講武德,跟他搶老婆?!
你們自己都沒有老婆的嗎?!
就連一旁剛剛動手未搶奪成功的霍祁都驚了一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看來是徒徒為他人做了嫁衣。
他的目光不由得轉向那白衣男人,本來隻是無意探究的眼神,卻下意識地在瞥見那人懷中的少年時頓住了。
那之前熟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此刻或許是因為被剛剛那一番動靜折騰的,在睡夢中不滿地發出幾道小聲的模糊咕哝,甚至連好看的眉都糾結地蹙了起來。
霍祁倏然感覺自己一整顆心髒都停跳了一瞬,目光也像是不願再挪動,黏在了那人的身上。
卻在下一秒,少年那露出的面容被一道白色遮擋住,甚至那人還覺得不夠,又将毯子往上拉了拉,不允許外人窺見其一分。
霍祁:……
沈淵:……你特麼防誰呢?那明明就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