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似乎聽懂了意思。
“不過,我怎麼沒聽說過司冥殿換了魔尊的事?”有人琢磨着,有點沒印象。
“噓,反正人家司冥殿都對此閉口不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一聽說。”那刀客神神秘秘地比了比嘴巴,也沒再往下說了。
倒是旁邊那桌,有人笑嘻嘻地轉身湊過來,拍了拍剛剛說話其中一人的肩—
“老哥,消息過時了吧?司冥殿早就和正道停戰了。”
“打是打不起來喽。”
這自來熟的鄰桌客人炫耀完自己靈通的消息又回頭和同桌胡天海地地吹噓起來。
“道友這邊請。”
老闆剛給一桌客人上完茶水,就見到門邊又有人進來了。
他本身也是修煉過的散修,不過天資不行,所以偶爾會在行腳之處開一小茶館接待過路的客人。
等到又攢夠了閑錢便會再次出發四處遊曆修煉。
所以來往的客人散修,喊上一聲道友總是沒錯的。
不過這一次喊完,看向剛剛進門的這位,他倒是愣了一下。
茶館裡有注意到門口這邊的散修,也是沒管住眼睛。
進門的是位黑衣青年,身材修長,樣貌哪怕在這修真界也是一等一的好。
奇怪的,是他懷中抱着一個人,渾身上下被鬥篷遮得嚴實,看不清性别與樣貌。
行走修真界的散修見慣了怪事,第一反應就是這俊美青年懷中抱着的毫無動靜的人是一具屍體。
不過修真之人五感敏銳,多少還是察覺到青年懷中人還有着呼吸。
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們思緒紛飛—
難不成是舍不得自家道侶下地走路?奇了怪了。
畢竟他們也沒嗅見血腥味,證明不是受了傷。
不過還是沒有人多看,因為那青年一雙鷹隼似的雙眼看起人來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好惹。
沈淵順着老闆的指向,抱着人坐到了一處空座上。
顧瑜仗着别人看不見他,幹脆飄到沈淵的旁邊,張牙舞爪地虛空扯他的臉。
剛好老闆上了一壺茶。
顧瑜看着沈淵喝了口茶水,似乎這茶很合他口味,這人喝着,連唇角都多添了分笑意。
“好喝嗎?”
顧瑜放下了虛空去揉沈淵臉頰的手,低下頭湊到那杯子邊去看。
清綠的茶葉浸潤在熱水中,冒出薄薄的霧氣。
靈魂狀态沒體會過鹹淡的顧瑜有點想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