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我,顧家早在八年前就宣布破産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強迫自己直視他泛紅的雙眼:「你終于肯說實話了,你後悔跟我結婚了?」
手機适時震動,屏幕亮起我爸的消息:
顧瑾年盯着屏幕,喉結上下滾動,方才的借酒發狂像被戳破的氣球。
他一言不發走進浴室,出來時已換上筆挺的西裝,聲音也恢複了往日的沉穩:「車在樓下等。」
到了酒會,一襲長裙的宋之冉挽着顧瑾年好兄弟陸征的手,一臉幽怨地看着顧瑾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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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宋秘書離開顧氏立馬進了陸征的公司。」
陸征以前和顧瑾年是死對頭,自從我倆結婚後,陸征好到和顧瑾年穿一條褲子。
難道我會看不出是誰把宋之冉安排到陸征身邊的?
倒是宋之冉見到我不再一副唯唯諾諾受氣包的形象,率先趾高氣昂地來到我面前:「沈婷,你怎麼有臉挽着顧總來參加酒會的?」
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開口:「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更有資格站在顧瑾年身旁?」
宋之冉咧開嘴角笑出了聲:「沒錯,我覺得我比你更适合成為總裁夫人。」
我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這話怎麼說?」
宋之冉輕蔑地瞥了我一眼:「我調查過了,你是個孤兒,你現在喊爸的沈明源以前是個跑龍套演員,隻有一個在國外讀書的兒子。」
她刻意拖長尾音,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摳了摳顧瑾年的手掌。
「他用來曆不明的十個億投資了顧氏,還安排你嫁給顧總,該不會你是他的小情人吧?」
周圍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顧瑾年端着香槟的手驟然收緊。
臉色從震驚到憤怒,向來矜貴優雅的面容布滿陰雲。
「我倆的确沒有血緣關系,但我是……」
顧瑾年沒給我解釋的時間,欺騙他還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忍了八年的他直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後腰重重撞上酒桌。
香槟杯碎了一地,尖銳的玻璃紮得我身上鮮血淋漓。
全場隻有陸征蹲下來檢查我的傷勢,眼裡是難以察覺的緊張。
顧瑾年明目張膽摟上宋之冉的細腰,看向地上的我是一臉厭惡。
「我早就想跟你離婚了,隻是迫于父親的壓力才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