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我對着他們微微颔首：「取消對顧氏的全部投資，我的資産全部重新梳理配置。」
沈明源知道不用再裝我的父親，松了一口氣，跟着投資團的人一起鞠躬行禮：「明白，沈總。」
「原來沈婷才是幕後掌舵人！」
「顧瑾年這下完了，得罪了财神爺！」
「何止顧瑾年，整個顧氏集團怕不是都得完了！」
顧瑾年意氣風發的面容此刻布滿裂痕，艱難地從喉嚨擠出聲音：「沈……沈婷，你到底是什麼人？」
憋了一晚上的顧爸爸使出全身力氣扇了顧瑾年另一邊臉：「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東西，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你娶沈小姐？」
「八年前要不是沈小姐看上了你，顧氏早就破産了！」
「早看出你心比天高，沈小姐特意囑咐我找個演員當她爸爸，省得你感覺自己高攀。」
「她這麼有本事的女人甘願藏在你背後當賢妻良母，你倒好，為了一個見錢眼開的秘書不斷作死！」
「咱倆斷絕父子關系，我沒你這個兒子！」
宋之冉眼見形勢不對，立馬提着裙子悄悄溜走了。
顧瑾年跌坐在地，手機在掌心瘋狂震動。
電話那頭傳來合作商尖銳的咆哮：「顧總，說好的融資款呢？項目再不動工，違約金你賠得起嗎？」
緊接着是銀行信貸員冰冷的催款通知：「顧先生，貴公司的貸款已經逾期，再不還款，我們将采取法律措施。」
秘書也打來電話：「顧總，财務部說資金鍊徹底斷了，技術部的骨幹員工集體遞了辭職信，說……說拿不到工資就去競争對手那裡。」
此起彼伏的鈴聲與催款聲交織，像一張無形的網，将他死死纏住。
顧瑾年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陣陣發黑。
顧爸爸聲音裡帶着從未有過的顫抖和絕望：「把上周拍下的那塊地賣了，先把銀行的債還上，不然公司真要完了！」
顧瑾年一聲不吭，半晌才擠出幾個字：「地……地已經沒了。」
「你說什麼？！」
顧瑾年的頭幾乎要埋進胸口：「為了給宋之冉在陸氏安排工作，我把土地使用權贈送給陸征了……」
我看向陸征，他調皮地向我眨了眨眼。
顧爸爸臉漲得通紅，舉起拐杖不停砸到顧瑾年身上：「你糊塗啊！那是公司上下幾百号人的心血！」
「你就為了個女人，把一切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