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起了。
大學四年異地戀,我給足了她愛和安全感,讓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她常肆無忌憚笑我:「孟淮,你好愛我呀。」
我由着她鬧,等她鬧夠了,低頭輕輕吻她。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我們相愛十年。
無數個昨日在腦中呼嘯而過。
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我崩潰地将畫撕得粉碎。
4
我一個人在沙發上獨坐到天明。
顧相惜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着陌生的香氣,像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她見到我,眼中有幾分愧疚:
「對不起。」
我雙目赤紅,一開口聲音也是啞的:「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很坦率說了他們的過往。
那個男孩叫蘇洛,是美院的大四學生,也是學畫畫的。
去年她回母校參加校慶認識的。
他欣賞顧相惜的才華,是她忠實且炙熱的仰慕者。
他們靈魂契合,經常在星空下一起緬懷梵高,在湖畔邊暢聊莫奈的睡蓮。
她說他們倆是難得的知己,也是真心的愛人。
我們相守十年,抵不過他們相識十個月。
顧相惜說起那人的時候,目光缱绻,神情溫柔。
她強調了許多遍:「我是真的愛他。」
我嫉妒得發瘋:「他一個大學生,插足别人的婚姻,能是什麼好人?不就是圖錢嗎?」
顧相惜看着我,眼神一點點冷下來:「孟淮,他不像你,眼裡隻有錢。」
她的話深深刺痛了我。